程瀟將玩具小熊轉了個方向,背對自己,這樣就錄不到自己在睡覺。
現在程瀟還不清楚施溫禮帶自己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說不害怕是假的,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和施溫禮鬥智鬥勇。
程瀟翻開手機通訊錄,看著父親的頭像,她想打電話給父親,可自己已經和他們斷絕關係了,她沒資格打電話。
程瀟將手機放在心口,好像這樣父親就能聽見自己對他的思念。
她好後悔啊,父親說的對,自己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程瀟眼角有淚落下,打濕了枕頭,可自己選的路,就算粉身碎骨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沒有路,那就殺出一條血路來。
程瀟的睡眠質量很好,就算在異國他鄉不知名的某處,她也能很快就抱著手機沉甸甸地睡去。
次日,程瀟是被一陣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嚕聲吵醒的。
程瀟皺著眉頭,揉揉眼睛,蓄力一腳將身邊的人踹下床。
……呼嚕聲戛然而止。
施溫禮按著被摔痛的腰,從地上爬到床沿繼續躺下,發出絲絲抽氣聲。
這女人好好地踹他幹什麼,有毛病吧,他睡得正香呢,再說,踹了後怎麼能和沒事人一樣?
這都不道歉的嗎?這是故意的吧。
施溫禮越想越氣,他承認他是個小氣記仇的男人。
於是,施溫禮伸直腳,將正處在起床氣狀態中的程瀟踹下去。
“砰”!
是肉體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程瀟細皮嫩肉的,施溫禮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好像玩大了。
意料之中,程瀟撐著床沿站起身來,披頭散發的,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飄來,她轉過頭看著施溫禮,像是生吞了二十個邪劍仙,怨氣衝天。
施溫禮默默往床邊挪了挪,懷中抱著玩具小熊,天真地認為可愛的小熊能為他抵擋大部分傷害。
程瀟看到那隻熊就想到針孔攝像頭,更來氣了,直接撲向施溫禮,搶過施溫禮手中的玩具熊,往牆上一砸,小熊癱軟在地上。
“施!溫!禮!”
程瀟怒捶施溫禮的胸口,罵道:“踢老娘幹什麼!滾啊!打擾我睡覺的男小賤人!”
施溫禮被撲倒在床,胸口隱隱作痛,他鉗住程瀟的手,一把將程瀟壓在身下,悶頭吻了上去。
“唔……”
施溫禮開始動手動腳,脫去程瀟的睡衣……
“嗯~”
“啊哈……不要……嗯~”
……
二人一番雲雨後,程瀟懨懨地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脖頸還印著一圈圈紅痕,尤為醒目。
施溫禮吃飽喝足後,靠在床上,將程瀟攬進懷裏。
“大清早的,還鬧不鬧了?”
施溫禮摸著程瀟的頭發,搓搓指尖,感覺頭發有點油了……
“還不是你睡得和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一樣,知道你是在打呼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電水壺燒開了。”
程瀟懶洋洋地靠在施溫禮胸脯上,“這是哪?你不是說要帶我度假嗎?”
不問還好,程瀟一問,施溫禮就想到昨晚因酒店電梯的“正在維修”,自己抱著程瀟大汗淋漓的狼狽樣子。
施溫禮沒頭沒腦地說了句,“瀟瀟,你該減肥了,昨天我都抱不動你。”
程瀟往右邊挪了挪,遠離施溫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嘲諷道:“細狗,你行不行啊,我都能抱起200多斤的妹子,你抱不起體重110斤的我?哈,真是個小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