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溫禮拉著程瀟的手,神情落寞,“瀟瀟,你這樣讓我很不好受,能不能少點,我知道你不是圖財的人,你隻是在說氣話。”
程瀟抽出手,什麼都沒說,拿起放在床邊的包就往外走。
推門,門又被反鎖了。
程瀟:“……”
外國人都這麼喜歡鎖門?
程瀟深吸一口氣,拍門大喊,“Mike!Mike!”
坐在門口台階上抽著煙的Mike聽到程瀟的呼喚,準備開門,剛起身,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別開。”
施溫禮發完信息,就強撐著身體下了床,慢慢地走近程瀟,從身後抱住她,雙手搭在程瀟的小腹上。
程瀟很煩躁,偏偏施溫禮受傷了,她也不好亂動。
“二百萬,留下我們的孩子,瀟瀟,你知道,我愛你的。”
程瀟被氣笑了,掙脫施溫禮的懷抱,背靠門上,麵對著施溫禮。
“嘔,可別,聽你說話,我想吐。”
程瀟捂著嘴,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
“喝點水。”
施溫禮喂了程瀟一口涼白開,程瀟緩了一下,將包挎在肩膀上,伸出手指,開始盤算。
“孕期保胎費用,生產費用,產後恢複費用,帶娃精神損失費用,奶粉費,生活費,學費,書本費,生病時的醫療費,遊樂場娛樂費用,買房買車,嫁妝……”
程瀟一張小嘴叭叭地列出一大堆費用,“還有,生孩子會加速衰老,姐才十九。”
施溫禮臉色僵了僵,沒想到程瀟懂的還挺多,這有些不太好辦了。
東南集團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隻要是擁有施氏直係血脈的家族成員都可以分攤東南集團的股份。
而東南集團隻有百分之八十的固定股份,另外的百分之二十是自由股份,主要用來平衡施氏和東南集團的既得利益關係。
股東們共同掌握著固定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為了避免股東依靠股份搶奪東南集團的掌控權,施氏每出生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有合理繼承其中百分之十的自由股份的權利。
最重要的是,在孩子未成年前,股份由其親生父親保管,待孩子成年,再交還給孩子。
施溫禮原本想讓程瀟接近施懷琛獲取他的信任,轉移施懷琛的部分股份,這樣他就可以擠下施懷琛,奪回董事長的位置。
而現在,程瀟懷孕了,這個孩子來得真是及時,如有天助,施溫禮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呢?
隻要這個孩子順利出生,施溫禮持有的股份足夠在下一次股東大會上,推翻施懷琛,坐上董事長的位置,那個位置本來就該是他的。
拿回自己的東西,本就合理。
十多年來,施懷琛一直不信父親會將董事長的位置給施懷琛,就算遺囑是真的,他也不認。
東南集團的壯大,有自己母親一半的功勞,被一個野種輕而易舉地奪走母親的心血,施溫禮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這麼多年,施溫禮一直在暗處培養自己的勢力,處心積慮地給施懷琛製造麻煩。
就像這次,他派人劫了施懷琛從西邊新進的貨,並且聯係了他在國外積累的人脈,將施懷琛走私人口的風聲透露給了國際婦聯組織。
他沒猜錯的話,現在國際婦聯已經聯合國際多方勢力開始調查施懷琛了,至於施溫禮自己幹的齷齪事,都被他撇在施懷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