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施溫禮幫程瀟攏起散亂的頭發,用皮筋小心翼翼地捆上。
施溫禮清理黏在手上的一捧細軟的頭發,心想,女人的頭發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不管頭發掉了多少,頭發依然旺盛茂密。
女人都是不會禿頭的嗎?
“有人捶牆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就在一樓客廳裏。”
程瀟靠在施溫禮肩膀上,眼睛都哭紅了。
施溫禮麵色突然冷峻下來。
真是麻煩,那些手下怎麼辦的事,為什麼這個房子會有聲音傳出,還嚇到了程瀟。
“沒事,瀟瀟不怕,這房子多年沒住人,夜間有一些老鼠在地板上蹦來蹦去是正常的,明天我叫人消殺一下。”
施溫禮耐心地哄著程瀟,“瀟瀟,以後睡覺一定要在三樓臥室,不要再睡在一樓沙發上了。”
“嗯,知道了。”
程瀟點點頭,太嚇人了好嘛,大半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僵屍在跳呢。
花花敲門,端著一碗小米粥走了進來,放在床頭櫃上,正準備喂程瀟,就聽見施溫禮說,“營養師,你和我過來一下。”
“花花……”
程瀟肉眼可見的慌張,她怕施溫禮認出花花。
花花給程瀟一個安心的眼神,跟著施溫禮走出去。
施溫禮也回頭對著程瀟微微笑了笑,“沒事,就和營養師說一些注意事項,待會我們就回來陪你。”
程瀟還是有些擔心,施溫禮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會發掘出什麼。
然而,事實證明,施溫禮確實沒有發現花花就是之前被拐賣的那批女孩的其中之一。
可能那個胖子並沒有向施溫禮報備,而是私吞了錢?
看來東南集團內部的彎彎繞繞挺複雜啊。
程瀟感覺自己有些餓了,端著小米粥就喝了起來。
施溫禮帶著花花到了別墅門口。
“施先生,有什麼事嗎?”
花花知道自己沒好果子吃了,但還是要問個問題,淺裝一下無知。
施溫禮麵色陰沉,“為什麼程瀟會睡在一樓沙發上。”
“抱歉,這是我的疏忽,程女士有身孕,我怕她磕了碰了,就沒有抱她上樓。”
花花垂著頭,她還是不敢正視施二爺。
“再發生這種情況,讓程瀟受到傷害,你就不用幹了。”
施溫禮抽出門上長長的鎖鏈,繞在花花纖細的脖頸上,慢慢交叉收緊。
鐵鏈冰涼的觸感貼在花花敏感的肌膚上,刺骨的恐懼感在花花心底蔓延,施溫禮為了程瀟對自己動了殺心。
花花被勒得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施二爺,您放心,我的命都是姐姐的,我斷然會護她周全,這次是個意外,懇請您再給我一次照顧姐姐的機會。”
施溫禮聞言鬆開鐵鏈,將鎖鏈串到門上,轉身就往屋裏走,隻扔下一句話,“下次就不止是這樣了。”
花花用手捂著脖子,她觸碰到脖子上凹凸不平又極有規律的勒痕,很疼,勒得花花的雙耳都有“嗡嗡”的耳鳴聲。
施溫禮真心喜歡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