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
“張惜玲”
段清甫一聲怒吼,張惜玲是三夫人的名,她嫁來將軍府這麼多年第一次段清甫這樣叫她,看來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
“清甫,你來了”
張惜玲笑臉盈盈的跑出來,她以為她們自由了,段清甫不再與她們追究問題
“把人交出來”
張惜玲“什麼人”
段清甫臉色陰沉,“難道你們還要明知故問嗎?”
“你在說什麼呀,清甫”張惜玲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黃媽媽見狀不對跪在地上“老爺,您已經禁了夫人和二小姐的足了,您要找什麼人呀”
“是啊,看來是你把人給拖了過來”段清甫直徑走向正屋
裏麵陳列著一些珍寶,三夫人平日裏就愛四處張揚頭上戴的身上穿的屋裏擺的,似乎這樣能讓下人們認為她是這將軍府的女主人,她深受段清甫的寵愛,屋裏的角落樺榕就躺在那,顯然是她們沒料到段清甫會突然過來,便急匆匆扔進了屋裏頭
“你們既然要把人綁到苑裏來折磨,也得藏好些吧”
段清甫坐在椅子上,門口進來四位隨從,將黃媽媽押進正屋
“軍邢處罰”
一聲令下西苑的哀聲不斷,三夫人跪在一側不敢吱一聲,她認為一個下人死了就死了,可不能讓自己和段語容受了傷
“都是黃媽媽,是她一意孤行把樺榕綁來的,也是她自己潑樺榕一身涼水,還,還用腳踩斷了樺榕的手指”
黃媽媽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惜玲,痛的她直冒冷汗的軍邢受不了苦的她一會兒一會暈過去
……
一身軍裝的少年出現在將軍府門口,是段玄銘,段家的大少爺,他馬不停蹄從邊關回來,一下馬就直奔東苑
“開門”
守在段星月門口的侍女連忙開門
“月兒”段玄銘輕聲走到床前,輕輕撫摸著她發燙的額頭
老夫人帶著劉阿婆端著藥進來
“阿銘”
“祖母,月兒怎麼樣了”接過劉阿婆盤子裏的藥
老太太緩緩坐下“一定是上天保佑,保佑我的月兒”老太太雙手合十
劉阿婆扶起段星月“小姐,我們該喝藥了”
段星月虛弱的睜開眼,“阿兄,你怎麼回來了”
“自家妹妹出了事自然是要回來的,來,阿兄喂你喝藥”段玄銘吹了吹湯勺裏的藥
大夫說了,如今段星月身體十分虛弱,因為溺水時間久了,再加上正是霜降時節,染了風寒,需好好調養身體才行,否則得落得一身的病
段星月看著碗中發青的湯藥直打哆嗦“阿兄,我不喝藥”
“阿兄知道你怕苦,特意去雪天齋為你買了椰子盞”
段玄銘從腰包裏拿出包好的一袋椰子盞,段星月眼裏馬上有了光,這是她小時候最愛吃的甜食,也是她小時候時常生病不願意喝藥,段玄銘跑了七條街為段星月買來椰子盞,她才願意喝藥
“阿兄,你還記得呢”她像個小孩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玩具似的,抱著那包椰子盞
老太太寵愛有加的看著兩兄妹,慈愛的笑容印在滿是皺紋的臉上
“如此甚好,阿銘你就陪著妹妹一定要把藥喝完咯,我這把老骨頭先回去歇歇,唉”老夫人拄著拐杖要走
“恭送祖母”
老太太擺擺手
西苑
段清甫處理完了,命人將樺榕帶回斜陽居(是小姐夫人貼身丫鬟們的居所)處理傷口,這畢竟是寶貝女兒的貼身丫鬟,兩人形影不離,自樺榕來將軍府起她們就好似親姐妹一般,所以他才會如此相信樺榕
“張惜玲,你身為將軍府的三夫人,竟如此惡毒,讓外人知道我將軍府有這樣惡毒的夫人,外人該如何作想”段清甫甩了衣袖,正要離去
“我兄長曾與你並肩作戰數十載,他戰死沙場將我托付與你,如今卻遭你這樣對待,兄長在九泉之下可會安心啊”張惜玲一副哭死哭活的樣子
段清甫停下了腳步
“若他知道你是這番作為,定會寒了心,你還有臉提你兄長?”
段清甫也不希望對她造成傷害,他們成親近二十載來,段清甫一直對她相敬如賓,讓她誕下一子,盡管她有時跋扈不講理也不過多追究,可對她的無限包容最終成了她成為惡毒之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