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慘痛的經曆幫助錢笙確認了一件大事:在這個特殊的空間,普通攻擊隻能壓迫她的“意識”身體變形,是不會對她造成傷害的。
至於這個空間的她是不是無敵的?
暫時錢笙還不太清楚。
不管怎麼說,時刻保持謹慎,是參賽者美好的品德。
……
新的空間,是一個坐落在山腳下的小村莊。
這個時間點剛好是村上居民外出買菜準備中午飯的時間。
村裏大概有個百口人,集市上一片熱鬧景象,吆喝聲、討價還價的辯論聲、村頭大媽嘮嘮叨叨講八卦的聲音此起彼伏。
什麼提示音都沒有。
錢笙隨意在小村莊中走動,尋找特殊的節點。
自己的裝束和他們完全不同,可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好奇的看過來,或者上前詢問。
錢笙去買村裏特色的食物,嚐試和店長交流,結果麵前忙碌的店長端著熱乎的一碗穿過了她。
反複嚐試後,她無法觸碰這個村上的所有東西。
錢笙站在街道中心,托腮環顧四周,眉毛擰在一起。
為什麼呢?
她要做什麼,才能進入麵前的這個小村莊裏?
沉浸在思考中,沒有發現西邊側麵的一家小店門口發生了爭吵。
爭吵聲越來越大,錢笙有所預感似的抬頭,大步向那邊走去。
“幹娘,這碗麵裏麵就是有蟲子!趕緊賠!”
東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底莫名燃起了火氣,說話的語氣不太受控製。
本來隻是想提醒幹娘這碗裏有蟲子,想讓幹娘重新做一碗給他,不知道怎麼就拐到賠錢上了。
不過東升也沒準備收回自己的話,幹娘開著麵館還老去自家蹭飯,他早就看不過眼了,給他點錢怎麼了。
“東升你小子白眼狼,不幫你幹娘店裏忙活就算了,有個蟲怎麼了!賠錢,賠什麼錢?!你小子小時候多少頓飯都是我做的,現在跑來挑理是什麼意思,欠打了!”
幹娘膝下無子,很喜歡東升小子,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給他帶。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她想可能是年紀漸長的問題,就是看東升不太順眼。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爭吵,最多到這裏就算了。
今天不太一樣。
以前從未打過東升的大娘,抄起攪大鍋湯的鐵勺子就要上手打,今天不打一頓結束不了。
一肚子氣源源不斷的產生,卻無從消解。
東升也是個大孝子,要是平時站著說受就受了,長輩打幾下,大小夥子能有什麼事。
今天他就是不樂意,錯的不是自己,憑什麼要做出氣筒。
張口就是不受控製地嘲諷謾罵:“你憑什麼打我!有蟲子打蟲子,或者打放蟲子的,自己打自己也行,你又不是我親媽,憑什麼打我!”
“好像有些過了”,東升心頭閃過愧疚。
不過很快就被生氣的情緒覆蓋了。
總喜歡說些和稀泥的北牆大嬸今天也不太對勁,她剛好在店裏吃麵,撂下碗筷就開始罵:“吵什麼吵,影響我吃麵了!”
“呦,怎的今個硬氣了,真是做了顧客不一樣,真成上帝了?平時瞎胡和稀泥的時候怎麼沒見過什麼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