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萱就看到那個小包袱裏裝了三樣東西,兩個盒子,一個瓶子。
杜幼菱依次拿出來,讓她看。
“這一盒子裏是六塊香皂,給你和伯母還有子樂哥哥。這一盒是我娘親手做的綠豆糕和桂花糕,我很喜歡吃,也給你帶來嚐嚐,另外這一瓶……”
杜幼菱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著唐子萱說道:“這是我去年收集的雪水,曾得太醫說過,這無根之水熬藥,烹茶都是極好的。伯母如今偶感風寒,想來這雪水送的也是巧了,回頭可以給伯母用。”
唐子萱聽到這裏簡直不能再感動了,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
杜幼菱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手:“咱們都是好朋友,這禮物也不是什麼貴重的,可別再掉金豆豆了啊。要不然回頭讓子樂哥哥看到,該說我欺負姐姐了。”
杜幼菱調皮的眨了眨眼,逗得唐子萱止住了眼淚,笑嗔道:“你啊你啊,這張嘴,讓我說你什麼好。”
“那姐姐就別說我了,我這麼可愛。對吧~”
這下唐子萱是真的破涕為笑了。姐妹倆還沒有再說兩句貼心話,誰知門外就聽到那小丫鬟的聲音:“小姐,錢婆子來了!”
杜幼菱雖不知道錢婆子是誰,但聽那小丫頭嗓子都快喊的劈叉了,也知道這錢婆子不是什麼好人,肯定對唐子萱也是不好的。
結果就看到,從門口進來三個人。那為首的婆子就是錢婆子,膀大腰圓。她後麵還跟著兩個婆子,一看就是那種凶狠不知禮節的下人。
直直往正廳裏來闖,這是別人的府邸,蘭兒和梅兒不好直接攔人,隻好快步走到杜幼菱的身邊,呈保護之態。
杜幼菱冷眼看著這幾個惡婆子,知道她們不敢對自己這個客人真的幹什麼,恐怕是看日頭快要正南了,說是來請去吃飯,實則是趕客。
果然就聽那為首膀大腰圓的錢婆子說:“杜小姐,舒夫人請您去正院用午膳。”
先不說,那舒夫人就算是平妻也隻是妾,如今卻住正堂。就說杜幼菱是來找唐子萱的,人家身為嫡女,母親楊氏這府中的正頭夫人也在,杜幼菱是萬萬沒有去到舒夫人的院子用餐的道理。
這話音落,杜幼菱能明顯感覺與她握在一處的手,驟然繃緊。
真到了那舒夫人來趕杜幼菱的時候,唐子萱還是難受的要死,心頭火起。
杜幼菱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對著那錢婆子說:“真是不巧了,今日來之前我母親說,中午家中可能來客人。叮囑我,讓我一定要回家用午膳,剛剛我和子萱姐姐也正在告別。如今,正好嬤嬤來了,就麻煩嬤嬤帶我出府吧。”
那為首的錢婆子,也知道杜幼菱的兄長是禦前侍衛,雖然隻是從五品,但是人家那可是每日都能接觸皇上的啊。平陽伯府,如今可是隻有爵位,並無實權,平日裏平陽伯也不上朝。
所以錢婆子還是不願意得罪杜幼菱的,隻按舒夫人說的,“趕客”就好。這光一個“趕客”就能讓客人覺得不舒服了,恐怕以後再也不會登他們平陽伯府的大門了。
這所謂的“嫡小姐”還想有什麼手帕交,那是夫人肯定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