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的無能狂怒,杜幼菱、周雨薇以及夏小姐,三人都當沒看見一般,完全將她無視了。
三人反而探討起來,周雨薇問杜幼菱:“杜妹妹,可在心裏已作成了一首好詩?”
杜幼菱淺笑起來:“倒是有了些腹稿。”
夏小姐在旁邊逗趣,和周雨薇說:“看來,我們也要快點了。”
周雨薇也笑著說:“是的呢,可不等杜妹妹已經謄寫下來了,我們還沒打好腹稿。”
至此,三人暫停探討,開始各自作詩。
畢竟這作詩,都是自己來的,也沒有和人商量的,比的就是一個才情。
就是親姐妹也不會將自己心中想好的詩,拿出來和好姐妹分享的。要不然到時候兩個人寫的詩類似,那到是誰抄襲了誰的?可不就是說不清楚了嘛。
杜幼菱在心中已經想好了寫哪首詩比較應景,叫來侍候筆墨的丫鬟,當即就揮灑潑墨,一氣嗬成。
杜幼菱的字在二哥杜鴻羽的教導下,也已經初具風骨。
這樣一幅寫好的詩,寫完之後等墨幹了,是要疊起來的。等最後時辰到了,所有人的詩一起揭示,到那時再評選第一。
等看到杜幼菱已經寫完了一首詩,並且看著一氣嗬成,還頗為自信。
說實話剛剛和薑柔抱團的幾人也有些心急了,“薑柔,你看杜幼菱都寫好了,我們怎麼辦?我倒是想了一首詩,可是覺得平平淡淡,並沒有多少新意。”
薑柔倒是不以為意:“就那個土包子進城的鄉下丫頭,能寫出什麼好詩,八成就是裝的樣子,你怕她幹什麼,隨意寫就是了。實在不行,有我呢,我的詩絕對能穩穩壓她一頭!”
在薑柔旁邊的幾個女子,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後悔的神情。
她們這些人也不是就喜歡薑柔這樣的朋友,說實話她們圍在薑柔旁邊,捧著她,還不是因為自家父兄安排的。
“你們要和薑家女好好相處,最好的是能和她處成密友。”
有的女子不願意,隨口反駁了兩句:“就那剛從偏遠府城回來的薑柔,一回到京城,就傳出大罵杜家的那些難聽的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的,沒準和她那個表姐,如出一轍的又蠢又毒,父親幹嘛一定要我和她玩!”
“你懂什麼,無論那薑柔是個什麼樣的姑娘,但是她父親薑之正卻是個能臣,心性堅韌,還能吃苦,一路從小官做起,政績斐然。到了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禮儀教化、稅收水平都能大幅度提升!
如今他被調回京城,陛下都十分看好,甚至不介意他和剛惹了陛下大怒的韓奕是連襟。這樣的人,眼見著就是朝中重臣,就算最後不能官拜內閣,但是也絕對能位列高位。所以我們家一定要與人家交好,明白嗎?!”
那女子還能說什麼,隻能點頭應是。
幾個人家家裏的場景,估計都大差不差。
所以當這些人互相對視眼神,才知道彼此對薑柔本人有多看不起。
人家杜幼菱就算父親是泥腿子那又怎麼樣,但她父親還從過軍呢,還救過小將軍蕭淩的命!
不說她父親,就是兩個哥哥,一文一武兩個狀元,一門雙狀元,就連很多世家都做不到同時擁有文武雙狀元!但他們杜家做到了。
據說,杜幼菱還有個同樣驚才絕豔的四哥,因為年紀小,被師父帶著出去遊學去了,等明年回來參加會試,有人斷言,不是狀元就是探花。
到那時,杜家可就真達到了極高的鼎盛,最起碼在讀書人的眼裏,那絕對是“我輩楷模”一般的榜樣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