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塵如今跟著南陽侯在送客,輪到杜幼菱和華容郡主,紀淩塵原本公式化的客套笑容就越發真心了兩分。
杜幼菱是他最敬佩的老大,也就是杜星劍的妹妹,他從前跟著老大去過一次永安郡主府,自是也見過一次杜幼菱。所以,倍感親切。
等再看到永安郡主旁邊的華容郡主,他眼中就劃過驚豔。
因為他對華容小時候有印象,十四五歲的時候,有一次他跟著父親和大哥一起進宮參加宮宴,他遠遠就看到區別於其他宗室女和官家小姐的華容縣主。
實在是那小姑娘一個人的噸位,快要及的上那些弱柳扶風的姑娘三四個了。
但是在紀淩塵的心中,還未到豆蔻年華的華容小姑娘,雖然胖,但是五官精致,臉上胖嘟嘟的,很是可愛。
後來宴席沒開始之前,他碰到華容被人欺負,仗義執言解了她的圍。當然也因為那時候他少年意氣,也不會看人眼色,可是得罪了不少的宗室女。
父親轉頭就替自己給那些宗室女的父母,也就是郡公,郡王,王爺之類的道歉。
回家之後,紀淩塵又被自家父親拿著藤條狠狠地抽了一頓:
“我讓你逞強,讓你逞強,怎麼就輪著你了?啊!那是哪裏,那是皇宮!你說的那幾句話是得罪的誰,是得罪的宗室貴女!
你是救了華容縣主,可是你又算哪條道上的,哪裏就輪的上你出頭,華容縣主也好,別的縣主郡主也要,那都是宗室女,和你有什麼關係。那都是陛下的親戚,我們是陛下的臣子,君臣有別,親疏有別,
我讓你愛出風頭愛搗亂,要不是那些生氣的宗室女背後的家長,當著陛下的麵還算寬容,沒多計較,你這番舉動就差點害了我們全家。
我今天非要給你個教訓不可,你隻有記住今天的痛,以後才能時時刻刻記住,什麼時候可以做英雄,什麼時候不能逞英雄!”
也是那一天,紀淩塵屁股被打開了花,實在痛的受不了,他深深牢記住了他老子的話,更是記住了,當時還是縣主的華容。
看著被父親帶走的他,當時的華容眼眶都紅了,就像是一隻忘記吃草的肉兔,隻專心注視著她的主人。
一張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的臉蛋,一雙映著淚花的杏仁圓眼,直直射進當時十五歲少年,紀淩塵的心裏。
如今,時隔多年再見麵,他很是驚訝當初那個多走幾步路就會喘的華容縣主,竟是變成了如今大氣端莊,蕙質蘭心,身量高挑苗條的華容郡主。
華容郡主和紀淩塵,猝不及防,四目相對,兩人都十分可疑地紅了耳稍。
也許別人沒注意到,但是杜幼菱卻看的一清二楚。
想著,回家可要和大哥打聽打聽紀淩塵。
要是合適的話,讓大哥給紀淩塵透個信啊。
這種事,總不能是女子主動,還是要男子主動的。
紀淩塵要是有意,就會和他父母說,然後兩家接觸,兩家父母都覺得合適之後,再安排孩子們見一麵,對於互生情愫的兩人,之後就可以談婚論嫁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雖然華容郡主和紀家嫡次子紀淩塵,貌似兩相心儀,但是紀家的大女兒今日卻鬧出了這般醜事。
等客人們都走光之後,正廳裏,南陽侯麵色陰沉,大馬金刀地坐著。
旁邊坐著因為幫著女兒做了錯事而畏手畏腳的南陽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