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去了次間之後,蘭兒和聽荷兩個人迅速湊上前來給杜幼菱梳頭打扮。

倆人動作都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就收拾好了。

這個時候,慕容玄也換了一身新衣,走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杜幼菱的錯覺,怎麼覺得慕容玄身邊周圍的空氣都涼了兩分。

慕容玄當然不會讓杜幼菱知道她剛剛去洗冷水澡了。

此時,深色如常走的過來,問:“都收拾妥帖了?”

“嗯,都收拾好了。”

小夏子適時進來稟報:“太子殿下,太子妃,早膳擺在外間了。”

“好。”

慕容玄握住杜幼菱的手,倆人來到外間吃早餐。

隻是時間的原因,兩人都隻是隨意吃了幾口,漱口之後就準備去鳳儀宮了。

“轎子備好了嗎?”慕容玄問。

“備好了,殿下。”小夏子連忙回。

慕容玄帶著杜幼菱兩人坐上了軟轎,一刻鍾左右的時候,就到了鳳儀宮。

今日太子大婚,景元帝也停了一天朝會。正好今天是小朝會,也並沒有什麼大事。

景元帝和皇後娘娘坐在鳳儀宮的正殿裏,聽到派去東宮的內侍說慕容玄夫妻倆起床的時辰後,夫妻對視一眼,都笑了。

景元帝捋著自己的胡子,驕傲地道:“玄兒這點不錯,隨我!”

皇後娘娘嬌嗔了一眼,“皇上多大個人了,還這般打趣自己的兒子。”

“哎,朕的兒子,朕哪裏打趣不得了。”

景元帝和皇後旁若無人的恩愛,坐在下首的四妃,倒是麵色一片淡然,顯然這種情況她們都見多了。

已經“習以為常”了。

至於,誰會在心裏嫉妒的牙癢癢的,那自然,就隻有她本人知道了。

景元帝和皇後再問那內侍衛,竟知道了今日慕容玄早起沒有練劍。

皇後娘娘也笑的格外慈愛:“玄兒那孩子,不管春夏秋冬,天邊魚肚白時,必早起先練半個時辰的劍,今日看來,是第一次啊~”

皇上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從前的寒來暑往,那是沒成親的時候,怎麼能和如今的新婚比呢。”

說著還和皇後眨了眨眼,

“嘉兒,說起來我們新婚時,那段時日我不也是練武都荒廢了嗎?”

說到這裏,皇後真的要臉紅了。

“陛下~那是多久的事了,也難為你拿到現在說。快別說了,玄兒如今都成親了,各位妹妹還在呢。”

往來,皇後從來沒有將四妃放在眼裏,如今倒把人提溜出來,提醒景元帝說話收斂點了。

再說,皇後不把四妃看在眼裏,倒也不是她高傲看不起人,而是她知道景元帝的心。

十年如一日,都在她這裏。

景元帝當年無法做到虛置後宮,但是夫妻兩人的感情十分深厚,於是兩人相約,誰也不把四妃看在眼裏、記在心中,隻當她們都是旁人罷了。

他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便好。

也因著當初的一個約定,皇後娘娘沒有因為皇上偶爾完成任務一般去寵幸幾個妃子而與皇上置氣。

兩人之間也沒有因為可能發生的生氣吃醋而冷戰,所以感情從未被消磨。

這些年來,夫妻恩愛的竟不似帝王家。

而皇上皇後這一對恩愛的夫妻,對於兒子與兒媳感情深厚,自是樂於見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