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
大晚上的著實嚇了一跳,可惜她沒看見自己胸口上爬了一隻毛毛蟲,任風隻是想給她拍掉而已,任風快速的把蟲子拍到了地上。
“你胸口上有隻毛毛蟲”。
說完話的任風一臉冷汗,整個人差點沒站穩,李梅看著地上的毛毛蟲,心想著自己誤會了他,正準備和他道個歉,抬頭一看任風整個人臉色蒼白汗水直流。
“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大晚上的別嚇我我可不會騎摩托車啊,這附近也沒有醫院啊”。
李梅頃刻間亂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任風真有什麼疾病之類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隻見任風深吸一口氣緩了一會,擦去自己臉上的汗水。
“我從小就怕毛毛蟲”。
“啥,這是怎麼個事,一個大男人會怕毛毛蟲”。
李梅在心裏說著,還想笑話任風的,可是突然一想也不對啊,既然這麼怕又為何會…
“那你還拍”。
終於任風臉上恢複了血色,隻見他快速扯下剛才碰到毛毛蟲的摩托手套丟在地上,然後用腳狠狠地把毛毛蟲踩死。
“你剛才說什麼”。
任風可能剛才太緊張了,以至於李梅說了什麼都沒聽清楚。
“謝謝你”。
簡單的三個字,她已經很久沒體會到有人關心的滋味了,這一刻她對這個男人不再那麼抵觸。
任風幹脆把另一隻手套也丟掉,突然整個人精神多了。
“你幹嘛啊,多好的手套說丟就丟了”。
李梅剛想低下身去撿,就被任風打斷道。
“你還想讓我再出一次醜啊我可不敢戴”。
這就像是有極度潔癖一樣的人格。
李梅無奈的站直身子看了看任風,上下打量了一下,看著不像壞人的樣子。
“我說既然這麼害怕,為何還要去拍它”。
任風沒有絲毫猶豫脫口回答道,“萬一它要是爬到你的衣服裏你的臉上手上腳上那可不得了”。
看樣子這個男人小時候被毛毛蟲嚇出陰影了吧!一個無心的小舉動,一句真誠的話,也能讓這個被愛傷透了的女人感到溫暖。
寒風使山穀呼嘯,使鬆林發出海潮似的吼聲,茅草、枯枝搖曳顫抖,互相擊碰摩擦,不斷吐著呻吟。
倆人相視無言,突然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我叫任風你叫什麼,這麼晚了這鬼地方應該沒有車了,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
最終還是有著紳士品格的任風先開了口,如果任風沒問這些話題,李梅還可以聊得下去,但是一聽到任風這樣說,她腦子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任風看著失落的李梅,他頓感不妙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於是走到她的身邊用手指向前方。
“人生就像前方的岔路口,選哪邊都會有遺憾,所以不妨大膽一點走一步看一步”。
任風一眼就能猜得出李梅絕對為情所困,隻是不知道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
李梅隨著任風手指的方向看去,左邊是一條筆直的路,右邊是一座橋,她輕歎一口氣。
“是啊無論怎麼選都會有遺憾”。
此刻的李梅雙眼無神,隻是呆呆的望著前方那既可以通向遠方,又處於黑暗的岔路口。
任風知道短時間內不可能安撫好她,再說這樣耗下去不知道待會會不會下雨,這大冷天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任風走回摩托車旁打開了油箱上的一個小包,拿出身份證和駕駛證轉回來。
“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我的駕駛證,如果你害怕我是壞人,你現在立馬拿出手機拍照發給你的家人,隻是我們真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萬一要下雨就完了”。
這番話終於把精神恍惚的李梅帶了出來,她低頭看了一下任風遞過來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去哪裏”。
“我去,又是這種豬隊友,真的很無語”,任風心裏暗暗罵道。
“你家在哪裏,我就送你去哪裏這總可以了吧”。
就是這番話讓兩個完全陌生的人有了相同的目的地。
“我家在雲南臨滄,你送嗎?”。
李梅這話的語氣像是開玩笑像是看不起像是不相信,甚至是不屑,她心想這下你總不會再糾纏不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