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冬日暖陽的晨光映照在吳枝的臉上,吳枝被清晨的暖陽叫醒。
坐起身子,然後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穿起拖鞋,走到餐桌處,看見一大早在做早餐的汪宥,然後走到旁邊小心翼翼地說:早上好,汪宥哥。
汪宥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像之前那樣溫和地笑著說:早,阿枝。
吳枝一臉意外的走到浴室,拿起牙刷正要刷牙的時候,發現嘴唇好像有點腫腫的,然後拿起漱口貝爾,漱了口牙,然後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越看嘴唇越不對勁,於是將嘴唇靠近鏡子仔細看看,發現腫地不是很大,應該不是過敏。
然後有些疑問的走到餐桌,拿起麵包細細的思量了一下,看著汪宥問:汪宥哥,昨天的的嘴唇是磕到了嗎?為什麼有點腫腫的。
汪宥一聽到吳枝的疑問,含在嘴裏的那口牛奶差點噴出,卻還是冷靜的忍住,將牛奶咽了,然後假裝得一本正經:我雖然沒看清,但估計可能是回來的時候磕到了。
吳枝點了點頭說:可能是。
可吳枝始終沒有發現汪宥的耳朵開始泛紅……
吳枝有點小心翼翼地討好汪宥,把最後雞蛋剝好遞給汪宥,說:汪宥哥,昨晚我喝完酒,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汪宥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讓他沉溺的吻,此時的汪宥在昨天那個吻處,所有的脾氣早已消弭,隻剩下消弭後的柔軟。
汪宥在盤上夾起一塊雞蛋放到吳枝的碗裏,吳枝一看這舉動就明白,汪宥哥心軟了,也消氣了。
於是,吳枝又變回了往日那個張牙舞爪的吳枝,一直在一旁鬧騰著汪宥,汪宥並未有責怪的言語,隻是細細端詳著她。
汪宥換好了西裝正要離開的時候,吳枝連忙走過來,拿起汪宥戴在白襯衫領子上還未係起來的領帶,然後慢慢地將其對折,挽邊,再係了個結,再慢慢地將領帶拉緊,然後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襯衫上。
而汪宥隻是用黑色的眸子望著此時安安靜靜為他係領帶的吳枝,汪宥早知他們這般親密舉動早已越過哥哥和妹妹的那道界限,或許吳枝從未有過感知,他們的舉動親昵,而像吳崎所說,吳枝對感情向來愚鈍,從未知道他愛——她,而汪宥卻知道她——也愛他。
……
汪宥一臉神清氣爽的走進公司大樓,拿起員工卡按在檢測門處,隻聽“滴”地一聲,汪宥不急不慢地走進電梯,認識的員工都喚他:汪總。
汪宥略微地應了一聲,然後和一旁詢問“汪總,請問一下,要去第幾層”的年輕人說“22樓”然後電梯循序漸進的緩慢上升。
直到“叮~”,電梯口出的鐵門慢慢地收縮,直到展開了22樓的門口容貌,汪宥今日好脾氣地說了聲“好”,畢竟之前同樓層的員工和他打招呼,他隻是麵無表情地輕微點頭,而今天與吳枝的矛盾解開,和昨晚的那個讓人迷戀的吻,今天早上溫柔地為他係上領帶,總總表現證明了吳枝對於他的愛意早已用行動透露而出,而吳枝始終摸不清其中的門道。
但汪宥不同,他對情感有著天生敏感,別人的喜不喜歡,討不討厭,他在一個細微的表情和不耐的語氣,甚至隻是小到看不清的舉動,汪宥都能一眼看破。
用吳枝的通白話講,就是……極為會看眼色,而別人高情商發言便是:能順勢而為之。
汪宥從來不喜這種小心翼翼的感覺,他喜歡被他人珍視的感覺,這樣的他心中的控製欲也總是壓製,難得圓滿,畢竟他也從未圓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