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胡思亂想,苟參臉上正色道:“本老爺這幾日太過於辛苦,累了,公事繁多,你不懂……好了,睡吧。”
苟參說著就往榻上一躺,閉眼想,難道老子喜歡高難度的挑戰,對擺明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反而沒有了征服欲?
苟參覺得主要原因還是這女子太小了不忍心辣手摧花,再者有些忽然,他自己都沒有心理準備。
“看她緊張的樣子,應該是個雛,嚴延年還不至於將一個開過了苞的女子送給我。”
“不過,她是自己的人,遲早也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那麼就慢慢的培養一下感情,搞個細水長流,不然就是此時占有她,恐怕她心裏也隻當做是婢女對老爺服務的份內之事罷了。”
“那太無趣,太沒意思。”
苟參在想自己可是一個高尚的、前程遠大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縣老爺,斷然是不能欺負弱小女子的、是要估計身份、臉麵以及形象的。
這丙女果然聽苟參一說,就遲疑了一下,脫了衣服,從被褥下鑽進來,貓一樣的睡在了苟參身邊不敢動彈。
過了一會,苟參側身看過去,見到丙女閉著眼,長長的眼睫毛不停的抖動著,呼吸也很急促,胸脯將被褥頂的起起伏伏,看來根本就睡不著。
這時,丙女猛地睜開眼,豁地一下又從被窩了鑽了出來,倒是將苟參唬了一跳。
丙女畏縮的俯身對著苟參說:“老爺,奴家忘了一件事,請老爺責罰。”
“你——怎麼了,你睡下再說。”
丙女咬著下唇說:“剛才有人給老爺送來了一個包裹,說裏麵是以前從老爺家裏拿出去的東西,如今完璧歸趙,請老爺查收為盼。”
“奴家剛才一見老爺,就給忘了……請老爺責罰,丙女今後再也不敢了。”
再看她的臉,卻發現丙女的下巴上有了淚珠,就歎氣說:“好,我知道了,你睡下,我不怪你。”
“來人可說了他是誰?”
“沒有,他說老爺見了包裹自然就清楚。”
“哦,你快睡下,小心著涼。”
丙女終於忐忑著又鑽進了被窩,輕輕的用手抹著淚水,苟參心說這個來送包裹的人應該是胡不為指派的了。
胡不為的行動倒是很快,自己和黃霸在一邊說話,他就將從自己家裏搜出的東西給送了回來,想重釋前嫌。
這些官場的老油子,一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高手。
這一夜,苟參感覺到身邊的丙女睡得很不踏實,但是她很克製的不動彈,苟參也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早上起來,丙女服侍苟參穿好衣衫,苟參拿過昨晚送來的包裹,打開一看,果然基本上都是自己從阮小六院子裏刨出來的那些財物,而且,好像還多了幾樣自己以前沒有印象的精巧之物,另外還有著一個小包袱,裏麵放著一些五銖錢。
這些錢也不知道有多少,大概在十貫左右。
這些多出來的錢物,就是胡不為故意送給自己“壓驚”的好處費了。
苟參想了一下,從裏麵挑出了幾樣別致的金玉飾物,讓丙女給包好了,準備送給張敞。
一會就有人來請苟參,說太守已經備好了宴席,請苟參過去赴宴。
苟參過去,黃霸和張敞、朱博、胡不為幾個已經在進食,過了一會許浩明才臉色淡然的過來,大家在宴席上說了一些趣事,張敞更是妙語連珠,惹得眾人不停哈哈大笑。
吃完飯,大家就送張敞離開潁川郡。
此時天寒地凍,萬裏冰封,黃霸和朱博幾個將張敞送到郡府外,就回去了,苟參卻和張敞依依不舍,堅持將張敞送到了潁川郡外的十裏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