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這時背對著苟參,看到自己一擊不成,這人又要頑抗,眼光掃見苟參正瞧著自己,有意增加自己在苟參心中分量,頓時心中殺意四起,眼睛一擠,全身灌力,悶聲往前疾衝。
逃跑的人剛剛將刀拿在手裏,眼前一晃,沒看清陳湯的動作登時就身首異處。
陳湯竟然一刀就將那人殺了。
陳湯的動作太快,刀光似銀,一揮而下,那人頭顱和身軀就被劈開,血冒三丈,立即就將陳湯的臉和衣服噴了個通紅。
另一個人本來還準備跑掉,但是看自己的同伴須臾片刻間就死了,就“噗通”的跪下,渾身顫抖對著苟參磕頭求饒。
苟參也沒想到陳湯會殺人,心說這個陳湯果然是個狠角色,但是此時也不能表現過多異狀,就對著這哆哆嗦嗦人說:“再不供述,將你也殺了!”
陳湯這時臉上身上濺的都是血,神情很是猙獰,血順著手裏掂著的刀往地上不住淌,那跪在地上的人說話聲都變了味:“老爺饒命,小人是原家家人,隻因衙門今天捉走了褚家二公子,我們老爺就讓小的幾個晚上四處放火,要聲援褚家。”
“隻是小的還沒有做,就被爺爺發現了,請老爺開恩啊。”
這兩人竟然是原家的人?
苟參就皺眉,不知是褚家和原家串通好了,原家來人替褚家出氣,還是原家得知褚家人被抓了,於是趁火打劫,想要給自己添亂,從而嫁禍褚家的。
陳湯見苟參在思索,拿刀對著這人叱道:“叫你胡說!本官看你就是背負多起命案的江洋大盜,如今和同夥要行凶,被某和縣尊擒獲,休想嫁抵賴!”
這人一聽急忙爭辯:“縣老爺,小的真的是原家人,今晚原老爺一共叫了我們十個人來縣城縱火,兩個一班,說好了子時醜時聽到更漏一起動手,然後趁亂跑回去的。”
“小的句句屬實,絕不敢隱瞞。”
“縣衙抓了褚家人,這和原家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們原家放火?其他人都在什麼地方?”
“這卻不知,”陳湯一聽揮刀就作勢要砍,那人急忙說:“真的不知,原公子叫我來,小的就來了,來了後,我們幾個各自分開了,小人真的不知別人在何處啊。”
陳湯聽了就看苟參,苟參說:“綁了,堵住嘴。”
陳湯從死掉的那人身上割下衣服,將這人反手綁了,又堵住了他的嘴,一看苟參眼色,揮拳打在這人後腦,將這人打昏過去,然後說:“縣尊,剛才事出突然,下官錯手將那人殺了,請縣尊責罰。”
“殺了就殺了,這種亡命之徒,死有餘辜!”
“子公兄,本官再說一次,治安捕盜是縣尉分內之事,你如何做,本官是不管的。”
陳湯聽了就問:“那下來怎麼辦?”
苟參低聲說:“如今隻有亡羊補牢,叫了人來在沿著街道巡查,希望能將那幾個漏網之魚給抓住,不能造成****。”
陳湯聽了就說:“那縣尊在此,下官去縣衙叫人。”
苟參看看天色,對著陳湯說:“事出非常,子公兄責任重大,苟參是與子公兄共同進退的。”
陳湯聽著苟參這句話,心裏想著他的意思是什麼,答應著就急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