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日照西斜,苟參就請張敞和楊惲進屋裏,就看到屋裏放了很多的禮物,苟參看著張敞就要說話,楊惲就笑:“張丞相從膠東國回來,搜羅了許多稀罕物,我要了一些,這些給你,你不要的話,我全部拿走。”
張敞就笑說:“小友搬遷,一些小玩意,你不要嫌棄,暫且收下。”
苟參不免又是一番禮讓。
三人這才正式的入席,正喝的起興,外麵就有人叫門,苟參一聽就是朱博的大嗓門,連忙迎接了出去,朱博一見就說:“叫我好找,果真是在這裏了,幸好光祿大夫以前住過,有印象,不然走錯門——你有了住處也不告訴我一聲,該當何罪?”
苟參和朱博正說著話,門外又來了馬車,車上的人一掀車簾,張猛的臉就露了出來:“啊呀,衛士令又比猛早先一步,某來晚了。”
張猛和朱博都是恭賀苟參喬遷新居的,將兩人領進去坐下,他們和張敞都是熟悉,見了又是一番寒暄,苟參就讓加了案幾,再上酒席。
可是五個人還沒有坐一會,又有人叫門,這次來的卻是馮野王。
馮野王也是帶了一些禮物,進到屋裏一看眾人,俱都是哈哈大笑,然後坐下心裏想這個苟參年紀雖小,可是結識的人卻都是當朝有些見識的,這個張敞深得天子信賴,剛剛從膠東國回來,竟然就來到了苟參這裏,可見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眾人坐定,苟參在末席作陪,大家自然是挑了高興有趣的話題來說,這時,門外又有人在喊,朱博就對著苟參說:“你去門口站著,我們幾個隻管吃酒,你不用照顧我們。”
“剛剛做了待詔就如此忙碌,過些時日,我們要來見你還不知能不能被接見呢?”
眾人聽了就笑,苟參告了罪就出去。
這次門外停了幾輛馬車,馬車前站了兩個人,一個是新晉的遼東太守甘延壽 ,另外的一個竟然是多日未見的陳湯。
陳湯依舊像往日的沉靜,見到了苟參就拜,苟參急忙過去還禮,嘴裏說:“子公兄這麼快就來了長安,一路辛苦——君況兄,苟參正準備去你府上相邀的。”
這時馬車裏的人聽到了苟參的聲音,掀開了車簾,兩張俏麗的女子臉盤就探了出來,正是花紅和丙女,兩人都一臉欣喜的看著苟參。
甘延壽就說:“我知待詔有了新宅,就要過來祝賀的,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子公兄和待詔的家眷,於是就一起來了。”
苟參就請甘延壽和陳湯往院子裏進,然後親自過去伸手扶著花紅和丙女下車,看著四周沒有別人,輕輕的說:“怎麼幾天不見,你們都胖了?”
花紅和丙女本來有很多話要說的,聽到苟參這樣的調笑,都就莞爾。
迎東、憐西、若南、懷北四個見有女子來,看苟參對她們體貼的樣子,知道是老爺的家人,就過去拜見,嘴裏叫著“夫人”,苟參就看著花紅和丙女笑,在花紅的腰上輕輕的撓了一下。
夫人是如今對有地位有身份人家女主人的稱呼,花紅聽了身上心裏騷動,但是人前也不好表現,而丙女更是太守家裏出來的,眼界很高,既然苟參有了新的婢女,她就算是老人了,兩人就自如的當起了夫人的角色,拿起了派頭,讓眾人將隨行物品拿進去。
苟參因為家裏有人,心裏有事,給花紅和丙女說了先進屋休憩,回頭再談,就進去招呼張敞幾個了。
這一頓酒喝的直到夜深,大家才酣然離開。
苟參本來想讓陳湯就住在烏衣巷的,可是甘延壽卻要陳湯去他那裏敘話,陳湯也說明早就要去少府報道的,苟參想想甘延壽也要離開長安了,他和陳湯不免有很多話說,自己倒是和陳湯來日方長,隻有讓陳湯跟著甘延壽去了。
等到眾人離開,苟參回到了後堂,看到花紅和丙女將屋裏又重新的收拾了一遍,心說這有了女人的房間和孤身一人獨住的感覺果然非常的不同。
苟參看花紅和丙女兩個穿著襦衣裙裾,剛剛的沐浴過,屋裏暖烘烘的,她們都唇紅齒白,一個個看著溫柔婉約的樣子,心裏一股火就遏製不住的湧動起來。
苟參咳嗽了一聲,很嚴肅的問道:“奇了,老爺我在長安茶不思飯不想的,身體已經清減了許多,你們在穎水怎麼看起來倒是心寬體胖了?”
“來,丙女,你對本待詔講一下近來在穎水的諸多事宜,讓本大老爺分析分析你的思想工作,這個花紅,你過來,讓本老爺細致細致的檢查一下,看看你最近個頭長高了沒……”
丙女一聽,臉上羞羞的裝作整理物品,花紅臉色越發紅潤,咬了唇看著苟參,低頭手指攪著衣襟不語。
苟參兀自的說道:“本老爺怎麼發現你身上好幾個地方又鼓了些,有幾個地方倒是凹了點,嗯,需要好好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