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是當著王縣令的麵這樣說,這樣做。
王縣令是什麼人?
一百個護衛中沒少給王縣令做髒事的……那根本就是一個吃人絕不吐骨頭的主。
這人是瘋了嗎?
還是為了這一口氣,不要命了?
所有人看楊明的眼神都變了。
有可憐的眼神,也有看瘋子的眼神,更多的則是看死人的眼神。
楊明所說的酷刑讓王賢再也無法淡定,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小友,你確定要這樣得罪我王家麼,現在放下我兒,我以縣令的身份保證,今後絕不追究此事,如何?”
“不如何。”楊明懶洋洋地說,“你有這時間說這廢話,我建議你還是想想怎樣把那筆錢送到我麵前,這……才是正道啊!”
楊明貌似感慨了下,抬頭看了看天色,嗯,還早。
“好,那小友稍待片刻,三十萬兩白銀馬上送到。”王賢也是個極有魄力的人,他這樣一說,便招來一個護衛,附耳說了一句,便打發他走了。”
兩人,便在這裏等了起來,有個眼尖的護衛從亭上搬來一個石凳,躬身請王賢坐下。
要是平時,王賢至少也會給一個“肯定你”的眼神。
但現在,他連看也不看人家,麵無表情地坐下了。
不多時,一個個衙役便抬著一箱箱銀子走了進來。
三十萬兩銀子有多重,有多多,沒人會去算,反正馬上就有人全部搬來了。
隻見一個個衙役不斷地進入王府,搬來一箱箱白銀,以他們練過武的體質,也有些難受。
本來他們是王縣令喊來鎮場子的,搬銀子隻是順帶的活。
順帶一說,天平縣作為一個縣,是可以將白銀換成銀票的。
但王賢不會傻到去換,他甚至吩咐了那個汪達,將有數的銀票都兌換成了白銀。
兩刻鍾後,銀子搬完了。
楊明理所當然地斷了王喜兩根手指。
在王喜不斷地慘嚎聲,及王賢漠然的表情下,楊明小伸了個懶腰,環視一圈。
“王大縣令,聽說王喜公子平日最喜歡聽別人慘叫,就是不知……貴公子的慘叫如何?”
楊明一邊數銀子,一邊感歎,“在我聽來,如聞仙樂呀!”
王賢仍然是沒有表情,隻是一雙老目看著楊明,如看死人。
楊明輕笑一聲,剛想說話。
就見一個人影跑到王賢身邊,附耳了幾句。
王賢麵色明顯有了變化。
他起身,臉上擠出了一些笑意,說道:“還差三萬兩,楊小友,可否寬容?”
他一生貪財,但到了巨量這個地步,卻也很難估清自己的錢有多少了。
本來前日他才算了一下有三十一萬兩。
但卻漏算了每半年的上一日,都是例行孝敬的日子,往上孝敬了四萬兩之後,反倒湊不足三十萬兩了。
在王賢看來,他已經送出了二十七萬兩,楊明不會過多的為了另外的三萬兩與他糾纏。
“等你放了我兒之後,我便派人幫你將這些銀子搬到你家去,以做補償,從此,你我兩家,再無恩怨,可好?”
“不不不……”楊明搖頭,神情稍微認真了一些,“不是還差三萬兩,是還差五萬兩,這期間,可是過了有兩刻鍾呢,王縣令貴人多忘事,但也不能把錢給忘了呀!”
“你……”王賢再也忍不住了,他周圍的護衛和衙役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哢嚓——哢嚓——
“別亂動呀!”楊明溫聲細語地告誡,同時他的腳踩在了王喜的兩條腿上,發出骨骼碎裂之音,“你們動,我也忍不住要動了,這樣多不好!”
此時,已經沒有人管王喜的哼哼聲了。
全都一臉驚懼地看著楊明,同時後退了數步。
“沒錢?”楊明說道,“沒錢就去想辦法找錢,這……還要我來教你麼,我的王大縣令?”
“好,很好!”
看著自己的兒子都已經痛得無法慘嚎,隻能哼哼哼了,王賢怒極而笑,“我王某人從官二十餘載,窮凶極惡之輩也見過不少,卻沒有一個,如小友今日這般地膽大包天,這五萬兩,我王某便出了。”
說完,他大聲吩咐:“去,找錢掌櫃,向他借六萬兩過來。”
多借一萬兩,是考慮到馬上又有一刻鍾過去了。
果然,哪怕汪達的速度足夠快了,但還是沒趕上在那一刻鍾之前。
汪達拿著六張厚厚的銀票,遞到了王賢手上。
“王小友,錢夠了,現在放人如何?”
王賢讓一個人將銀票送到楊明手上,陰沉的臉上,硬是擠出一個笑容來。
倒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