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皆是天武皇朝培養的麵麵俱到的才子佳人。
楊明沒有將全部人殺光,留了五六十個活口。
當然,也可以說是這些人被楊明的凶悍殺怕了,自覺停止了送死的行為。
他們一個個神色茫然加恐懼,拿著刀的手浸出一滴滴的汗水。
楊明向前走了一步,他們便連忙後退一步。
“嗬!”這場景好熟悉,正是他長虹劍法有成,殺得一眾魔教妖人不敢進犯一絲一毫的場麵。
楊明笑了笑,重新回到石凳坐下。
“叫完人了嗎?”二郎腿翹起,楊明悠哉悠哉地問,“如果不多叫一些人來,下次就沒有機會了哦!”
“順便也可以想想,你自己要怎麼死,這個權力,我還是可以給你的。”
“閣下修為驚人,王某無話可說。”王賢恢複了沉穩淡漠的表情,楊明的話,讓他意識到,楊明對他已起了必殺之心,這場間二人,今天必有一人死在這裏,但王賢不認為自己會死,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對抗軍隊,更不相信有人可以在國家機器麵前還能安然脫離。
他讀過太平皇朝曆史,這個國家立國五百載,大大小小的叛亂不計其數,卻從來都是軍隊作為主角,沒有這些武人逞威風的時候。
這也讓他明白一個事實,武人是不可能與軍隊抗衡的。
曆史是不會騙人的。
軍隊和對軍隊的正確認知,才是王賢最大的底牌和籌碼。
但軍隊趕過來需要些時間,所以周縣令那邊的人手就很重要了。
想到這裏,王賢又有些肉痛,周環雨與他可是平級,她可沒有幫他的義務,不免還要出些血了。
但為了能除掉楊明這個禍端,王賢也隻能咬牙認了。
“好了,現在來談談賠償之事。”楊明打斷了王賢的思緒,漫不經心地說,“七十萬兩吧,七十萬兩白銀。”
“什麼,你還要錢?”楊明的話讓王賢懵了一瞬,又反應了過來。
“你以為你為什麼還能活著?”楊明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你總要比你兒子值錢得多吧,我看七十萬兩就剛剛好,還是老規矩,每一刻鍾斷你一指,同時利息增加一萬,王大縣長,您可要快些籌銀唷!”
“是安然地死去,還是淩遲後才死,全在縣令大人的一念之間。
這時的王賢也懶得怒斥楊明了,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臉色陰沉到能滴出水來。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人不但用兒子威脅他,還用他自己來威脅他,為官大半生(不隻做縣令),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妄為之人。
“錢給你,你能拿得走嗎?”王賢陰鷙問道。
天武大陸可沒有須彌納戒一說,本來楊明拿不拿得走跟他無關,交錢也隻是想把楊明安撫下來而已,但這時候,王賢實在忍不住好奇,多問了一句。
“這就是我的事了,跟你無關。”楊明果斷擺手,“王縣令不要手指了嗎?”
聽見楊明的話,王賢臉皮一抖,他眼睛環視了一圈,吩咐了一個他認識的護衛,說完,那護衛便走了。
“很好,很好。”楊明見此,欣慰的點頭,資本的原始積累,馬上就要有了。
天平縣兩個縣令共用一個衙門,自然,兩個縣令的府邸也挨得極近。
那衙役頭領修為有成,已到煉血之境,一來一去之間,僅用了不到半刻,便將一大票子的人領進了王府。
當先走來的人是王縣令的妻子。
王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哪怕王賢有意隱瞞也瞞不了她這個當家主母。
一收到王喜被打得不成人樣的消息,便顧不上許多,帶著兩個丫鬟,徑直趕來。
“我的兒呀!”王夫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美婦,身姿窈窕,眉目有情。
此時,見到王喜全身浴血,有氣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便快步衝了過來。
也不嫌王喜身上的血漬,將他抱在自己的懷中,大聲痛哭。
“啊!”
王夫人又一聲驚叫出來,原來是她看見楊明周圍躺滿了護衛和衙役,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頓時被嚇得不輕。
“別怕,他們隻是昏迷了。”
王賢撒了一個謊,同時也是讓跟著王夫人一同到來的周環雨不必太過忌憚楊明。
“哦哦……”
王夫人點頭,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護衛和衙役都沒有流出血來,頓時相信了王賢的話。
王賢解釋完之後,就站在兩人的身旁,漠然地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