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屏氣,沈戟的腦子愈加轉不過來。
咚咚咚的心跳聲,仿佛胸中有千軍萬馬在奔騰。
林寶初在他懷裏蹭著腦袋,頭頂的發絲擦過他的脖子,撩得沈戟心癢癢。
“阿寶,你……”
他發出的聲音又沉又緊,隻說了三個字,餘下的話就哽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沈戟咽了咽喉嚨,嗓子依舊啞得生疼。
他感覺自己身上有團火,要把自己燒死了。
林寶初不但沒有鬆手,反而越貼越近。
像隻樹懶,掛在他身上,雙腿纏著他的腰。
在他懷裏嘟囔:“我想你了。”
她自己都萬萬沒想到,兩人才分開短短的三日,她就這麼想他。
沈戟是她穿越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時代裏,唯一的安慰。
盡管他很窮,又不會種地、不會賺錢,可有時候隻要他在她身邊,她就會覺得心裏有支撐,不孤獨。
這次他出遠門,家裏突然空蕩蕩的,她很害怕。
“我也…想你。”沈戟僵硬地回應她。
懷裏小小的重量壓著他,又香又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沈戟懸在的空中的手怎麼也不敢觸碰懷裏的人兒,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身下陌生又熟悉的反應,令他臉色大駭。
那裏的反應,前所未有的強烈。
氣勢昂揚,叫囂著、咆哮著,想要掙脫所有束縛,宣告它的存在。
沈戟雙眸猩紅,瞳孔放大、顫抖。
“阿寶,我好熱……”
不知怎的,他脫口而出,“好難受。”
他是怎麼了?
林寶初這才發現,他渾身發燙,頭越垂越低,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漸漸靠近。
腿心那抹鐵杵般的觸感,嚇得她‘蹭的’從他身上跳下。
沈戟或許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跳開,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好一會兒,他混沌的眼神才逐漸清醒。
二人四目相對,一個臉紅害羞,一個迷茫不解。
“我、我幫你擦藥。”
林寶初低頭,紅著臉不敢看他。
沈戟則擰著眉頭,還在想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反應。
他想不通,但他知道,他想親近她。
因為這尷尬的一出,晚上睡覺的時候,林寶初不再跟沈戟蓋同一床被子,而是分開,各蓋一床。
沈戟那張臉,即使在黑漆漆的夜裏,她都能知道有多幽怨。
翌日。
林寶初本想找機會,介紹他們的大客戶福珠給沈戟認識的。
但早飯過後沈戟就出門,不知上哪兒去了,她一直找不到他。
“林姐姐早。”
“林姑娘早。”
趙佳兒和福珠二人並肩走來,和正在喂雞的林寶初打招呼。
“早啊。”林寶初拍拍手,把手上的稻麩拍掉,“褔小姐,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嗎?”
“甚好。”
福珠看起來比昨天放開了許多,“佳兒妹妹很照顧我,玉米也很好吃,林姑娘,玉米我決定要了。”
這個結果在她預料之中。
“福小姐,玉米今年我可沒有,明年六月才有。”
今年下半年,林寶初攏共才種了兩畝地的玉米,除了留著自己吃的部分,剩下的她要留做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