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邊城後，嬴玄帶著奶娃子扶蘇，直奔司空長風所在的潛龍營。
潛龍營培養的人才當中，文武比例是一比三，再加上所有人入營的必修科目都有武學，為了有更好的鍛煉空間，潛龍營的駐地在秦國邊境某處山穀之內，距離匈奴、月氏這些草原蠻族的地盤極近。
這個地盤是嬴玄用武力奪取的，為此他屠戮了一個中型匈奴部族。
“侯爺！”
司空長風見到嬴玄到來，趕忙起身行禮。
“長風，本侯讓你們調查的情況，可有眉目了？”嬴玄問道。
他在司空長風離開鹹陽前，就讓對方盡可能讓人搜集關於雁門關和匈奴王庭的 消息，前者自然是看能不能策反李牧，後者關乎他能不能徹底搶下一個天然的養馬場。
沒有火車、汽車的年代，馬匹就是最好的交通工具，而騎兵在冷兵器時代隻要不是攻城，都是一大殺器。
“是有些眉目了，李牧那家夥現在采取的是龜縮戰術，他依靠著城牆優勢，堵在雁門關斷了匈奴大規模南下入侵趙國的路。相對的大秦邊境的壓力就大了很多，李牧應該是想趁機消耗我們大秦的實力。
李牧帶出來的士卒，對趙國極為忠心，但有那麼幾個長期不被重用的偏將，在我們的牽頭下和郭開搭上線了。
至於匈奴王庭的位置，我都已經讓人查清楚了，侯爺請看。”司空長風取出一張羊皮地圖，攤開放到嬴玄的麵前。
地圖信息標注得很詳細，有具體方位，兵力情況，甚至連進攻的路線也有參考標注。
“做得不錯，有了這張圖不出三個月，這片草原便是我大秦的天然養馬場。
長風，李牧那邊接下來就交給你來盯防了，能惡心他的手段盡管用上，有需要邯鄲城那邊配合的盡管吩咐他們配合。本侯不求一次就能讓李牧歸降，但也要李牧和趙王陷入猜忌。”
想讓一個忠心的臣子叛變，唯一辦法就是讓他效忠的人，不再信任他，猜忌他，甚至孤立和厭惡他，然後逐步逐步使他們成為仇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當趙王成了李牧的仇人，那他也就沒有效忠趙王的可能了。
“隻盯著李牧，這件事侯爺盡管放心。”
司空長風巴不得自己的任務再簡單一些呢，他可是難得輕鬆一回。自從他走了一趟鹹陽，將一大堆人才的就業問題解決了，潛龍營一下子就空了不少，煩心事自然也少了。
“你辦事我放心，對了營裏還有多少俠客武將？”
“劍客六百，武卒千餘，他們當中還有部分是沒有通過最終考核的。”
聞言，嬴玄也沒多想，“讓他們準備準備，明日隨本侯出關掃平匈奴。”
........
雁門關，李牧主帳。
“報，啟稟上將軍，秦國有大動靜，方才前哨來報，秦國有十餘萬人馬抵達他們的邊城。”一名傳令兵急急忙跑進來對著李牧彙報道。
“十餘萬人馬？”李牧沉吟，旋即問道：“可否看清他們的帥旗？”
“帥旗是蒙字，並非是秦國的逍遙侯掛帥。”
“蒙字？是蒙驁那老家夥不成？不對啊，這老家夥年紀大了，以秦王的性格斷然不會讓這老家夥掛帥的，難道是蒙武？”李牧開始推測起秦國到底是誰掛帥。
說到底還是情報收集不過關，或者說郭開根本就沒讓人將秦國出兵的人選，轉告給李牧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