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會的等級金字塔中,最下層的成員是比社畜還要卑微的,如同老鼠一般的存在,他們一般被叫做社鼠,就是社會中的老鼠。是永遠被奴役和壓迫的最低級的打工人,薑縉也是其中的一員。
薑縉,男,二十歲,孤兒,身高一米六五,體重八十斤,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相比於同齡人他要瘦小許多。一同工作的工友就給他起個外號叫老鼠,雖然並不是什麼好名字,但薑縉也樂嗬嗬的答應著,他認為,在外打工沒必要為了一個外號跟工友們鬧矛盾,可是人就是這樣,你越退讓別人就越得寸進尺。所以,薑縉在廠裏經常被別人欺負,其中欺負薑縉最凶的是一個叫趙二虎的魁梧漢子。
趙二虎有兩個愛好,抽煙和賭博。他經常讓薑縉幫著買煙,但從來不給薑縉煙錢。薑縉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也從來不追著趙二虎要那三十五十的。就像前麵說的,人越是退讓,別人就越得寸進尺。
這天,趙二虎打麻將輸了個底朝天,還欠了一屁股債,頂著黑圓圈就去上班了,正在為賭債發愁的趙二虎突然看到了前麵的薑縉,他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快步走到薑縉身邊,摟住薑縉的肩。薑縉那個頭在趙二虎麵前就和一個小雞仔一樣,雖然薑縉百般不願意,但是就是掙脫不得,隻好硬著頭皮問道:
“趙哥,有什麼事啊。”
“你這話說的,我非得有事才找你,我們兄弟兩個就不能嘮嘮家常,聯絡聯絡感情。”
薑縉暗罵趙二虎這個光棍有什麼家常可嘮,肯定又是有什麼事要為難自己。知道如此,可形勢比人強,薑縉擠出一個笑臉說道:
“趙哥,你看著快要上班了,也不適合嘮家常啊,咱們有空再嘮。”
“行,那吃中飯的時候你去找我,你知道我在哪。”
看到薑縉強顏歡笑的答應下來,趙二虎才將薑縉放開。一上午薑縉在工位上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趙二虎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不過他找上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薑縉先去廠內的小賣部買了一盒好煙揣在兜裏,然後來到趙二虎經常睡午覺的地方。不出所料趙二虎已經在那裏等著薑縉了,他盤腿坐在用紙殼箱子搭的簡易床上抽著煙,就像是一隻惡虎伏在那裏,虎視眈眈的看著薑縉,讓薑縉感覺有些發毛,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趙哥,你,你,您找我有什麼事。”
趙二虎掐滅了煙,直勾勾的盯著薑縉的眼睛說道:
“老鼠啊,我們在一塊上班有幾年了?”
薑縉不知道趙二虎為什麼突然問這個,老實的回答道:
“有兩年了。”
“兩年了,嗯,是兩年了,你說這兩年裏你趙哥我待你怎麼樣?”
薑縉結結巴巴的回道:
“挺,挺好的。”
趙二虎點點頭,似乎是對薑縉的回答很是滿意。
“既然你也覺得我待你挺好的,那現在你趙哥我遇到了點小困難,你幫不幫吧。”
“我,我能力有限,可能幫不上趙哥。”
“不需要你出力,我看你這兩年省吃儉用的,估計攢了不少錢吧。”
薑縉這才明白趙二虎是打自己錢的主意。
“也沒有攢多少,趙哥你也知道我是個孤兒,住在出租屋裏,咱們的工資就那麼點,除去吃穿用度,也就沒剩什麼錢了。”
趙二虎冷笑一聲,一把將薑縉拉過去,摟著薑縉的脖子說道:
“你看你,跟你趙哥也不說實話。知道你沒什麼錢,趙哥也不問你多借,就借個三五萬的應應急,等過去這一陣再還你。“
趙二虎那鐵箍一般的胳膊勒的薑縉有些喘不過氣來,薑縉有一種預感,隻要自己敢說半個不字,趙二虎就要把自己的脖子給勒斷了。
薑縉咳嗽了兩聲說道:
“既然是趙哥缺錢,我可以幫趙哥想想辦法,三五萬也不是個小數,我是真的沒有。“
“那你有多少?“
“兩萬。“
薑縉本來想要說五千,但迫於趙二虎的淫威,隻得老老實實得把自己的全部家當說了出來。
“兩萬?兩萬也不少,你先把兩萬轉給我,剩下的我自己再去想辦法。“
薑縉不情不願的用手機將兩萬塊錢轉給趙二虎,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那趙哥,這兩萬塊錢,你打算什麼時候還。“
錢已經到手了,趙二虎也不願跟薑縉多費口舌,不耐煩的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等緩過這一陣我自然就會將錢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