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死了。
死的有點莫名其妙,死後就來到了這個黑漆漆的空間,淒清冰冷。
回想他這一生,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一路碾壓同齡人,在學校是高嶺之花,進入社會是溫文爾雅的商人,家族企業在他的領導下蒸蒸日上。
人生中唯一的不順就是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身邊的一對男女,每天在他麵前上演一出出辣眼睛的狗血劇。
那個傻逼男人的話好似還在耳邊回蕩嘶吼:“月月是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家破人亡。”
還有那個叫月月的女人對著自己哭哭啼啼表達愛意:“淵哥哥,要是沒有龍霸天,我們一定是這世上最相愛的男女。”
衛淵簡直是嗶了狗,他真不知道這對奇葩男女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每天在自己身邊上演一出出好戲,偏偏自己怎麼也躲不開,他們好像在自己身上裝了探測雷達,自己走到哪他們演到哪。
最後他忍無可忍,對那男人的公司出了手,隻是這一出手就出了岔子。
那個男人的運氣好的出奇,就算是每天忙著演狗血劇,公司也能蒸蒸日上,他的幾筆投資在自己看來爛的像狗屎一樣,也能賺的盆滿缽滿。
這場較量才開始沒多久,自己就出車禍死了。
“白月光係統為您服務,檢測到宿主死於男女主氣運反噬,符合係統綁定條件,請問是否綁定係統做任務,隻要完成足夠的任務,就能在原世界成功複活。”空曠的漆黑裏,傳來一陣機械音。
“同意!”反正死都死了,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係統的聲音頓了片刻才再次響起:“綁定成功,投放世界中。”
一陣暈眩過後,衛淵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月光順著窗欞傾瀉進來,落在煙青色的床幔上,一室清冷。
在係統的詢問聲中,衛淵接收了這個世界原主的記憶。
原主衛淵,大魏王朝魏國公家的嫡長子,相貌出眾,聰敏好學,十歲被封為世子,十八歲得中狀元,不過二十歲,就任禮部侍郎一職,是無數京中女郎的春閨夢裏人。
接下來發生的事和他曾經的遭遇有些類似,衛淵詢問係統,“這是怎麼回事,原主的經曆和我差不多。”
“每一個世界都有氣運之子,也就是男女主,他們運氣逆天,世界都圍著他們轉,一些本該優秀的人被他們的氣運所傷,鬱鬱而終,你的任務就是過好這些炮灰的人生,完成他們的願望。”
“那我會受到他們的氣運影響嗎?”就像自己原本的世界一樣,若不是因為該死的氣運,那兩個腦殘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不會,原主的怨氣可以和他們的氣運相抵,不過宿主也不可以主動對他們下殺手,否則會引起世界失衡。”係統的機械音如此說道。
“那豈不是要讓我被動挨打,任由男女主算計我?”衛淵有些不滿的道。
“不會的。”係統的機械音接著道:“宿主不能粗暴的直接捅了男女主,可以慢慢的消磨他們的光環,他們光環沒有了,天道自然就不管他們的死活了。”
——
第二日清晨,衛淵早朝回來照例去母親那裏請安。
魏國公夫人沈氏出身士族,皇朝建立兩百多年,曾經的士族漸漸放下驕矜,開始與皇朝勳貴聯姻。
魏國公府是陪著祖皇帝打下江山的開國元勳,兩百多年屹立不倒,這才入了士族的眼,有了兩家的聯姻。
兩家聯姻也未讓魏國公府失望,兩人嫡出的一兒一女,都是人中龍鳳。
“明天就是大長公主府舉辦的賞花宴,阿淵你可一定要去,不許找借口不去。”衛母白衛淵一眼,警告道。
“好,都聽母親的。”衛淵看了妹妹一眼,爽快的應了。
母女兩人齊齊望向他,衛華汀嬌笑道:“哥哥是不是想娶嫂子了,往常讓你參加這些賞花宴你總是推三阻四的,怎的今天這麼爽快。”
“你既然不想讓我去,那我就不去了,你和母親去吧!”
看著母親撇過來的不善目光,衛華汀連連討饒道:“哥哥我錯了,你明天和我們一起去吧!也給我相看相看未來夫君。
“大家閨秀怎能如此不知羞。”衛母訓斥。
——
第二日一早,幾人坐上馬車向大長公主府駛去。
衛淵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回憶著原主記憶中這次賞花宴上發生的劇情。
馬車到了長公主府,男女賓客分兩邊而坐,中間用輕紗隔擋,輕紗薄如蟬翼,朦朦朧朧間能看到對麵一群少女姣好容顏,半露不露,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