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藤條揮舞,一鞭子抽了出去,空氣中傳出了音爆聲。

“啊!”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仿佛透過沙牆,戛然而止了。

“兒子!”趙雅欣看上去四十來歲,此刻一部分頭發披了下來,應該是剛才動作劇烈,亂了發型,此刻她全然不顧,撲向了自己兒子身上,想要擋住昏的兒子。

“哥哥!”田靈兒看到田完昏死過去,一時也失了主意,隻顧在那裏嚎啕大哭。

“到底是個孩子!”端子衿看到田靈兒楚楚可憐,淚水橫流,心裏柔軟了起來。

端薇薇也開始哭了,但她不敢大聲哭,小聲嗚咽,斷斷續續,一時氛圍極為淒涼。

“叔父!”端子衿喊道,田建林不僅長相比端立健壯年輕,實際年齡也比端立小了五六歲。

“大人幹事,小孩兒別插嘴!”田建林扭過頭來,看了端子衿一眼,立馬訓斥道。

“這老頭,竟然連我也訓上了?好像咱倆很熟似的?”端子衿心裏也不滿意了。

“叔父!你這是違法法律的!你會受到法律製裁的!”端子衿走向了端子衿,不滿地說道。

趙雅欣停止了啜泣,楞楞地看向了端子衿,嘴裏囈語似的“子衿,端家領養的孩子。”

田靈兒端薇薇齊齊地看向了端子衿,再次亮起了崇拜的眼神。

這種情況下隻能是裝下去了,不過反過來想,他田建林如此嚴厲的對待自己的兒子,不過是一種反差之愛,自己帶著反差係統,怕什麼。

“你說什麼?”田建林轉過臉來,他的額頭寬闊,鼻子高聳,眼神嚴厲,一看就是威嚴且有福氣之人。

“叔父,我有幾句話,您聽我說完。”端子衿在距離田建林兩米左右停了下來。

田建林嘴上沒有說話,眼神裏仿佛在說著,“來,你說,說不對了,我連你也打!”

端子衿微笑著不以為意,心中想到,你小子要是王思聰,才讓你頭疼呢?人人都想找他挨一頓揍,你家才多少錢?夠嗎?賠嗎?

“父母之愛,為計深遠,不能老讓孩子待在溫室裏,得讓他出去磨煉。這話您覺得對不對?”端子衿問道。

田建林未置可否,身子慢慢地轉了過來。

“田完兄壯誌在四海,不僅喜愛讀有字之書,還去閱曆無字之書,這就是磨煉的方法。”端子衿侃侃談到。

“你說他逛窯子?是讀無字之書?是磨煉啊?”田建林怒極反笑。

“糊塗!”端子衿一聲清嗬,緊接著說道:“無字之書奧妙無窮,處處充滿看不見的玄機,您看不起窯子,可您知道多少詩美文來自於窯子裏,多少才子靈感誕生於窯子裏。”

“一群溫柔鄉裏的書生,有什麼用?!”田建林嗤之以鼻。

“您偏頗了!”端子衿毫不客氣地說道。

“古代第一刺客專褚,生於窯子,長於窯子,卻幹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龍朝的太祖安隆,兵敗落魄,差點身隕之時,正好路遇一娼婦賞食,才有了數百年的江山大業;現在的新軍首領袁世豪,據說常常在窯子裏辦公,也沒見他扶牆出,荒廢事業,恰恰相反,他在窯子裏建立了自己的新軍。”端子衿一口氣,和他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