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啥不讓牛逵陪著你?”田完問道:“你牛哥哥長得一表人才,勁兒又大,能讓你時刻開心,你怎麼舍得讓他下床,不!下車?”

“對啊!牛逵一看就是個威猛漢子,是不是義薄雲天咱不知道,但是插兄弟兩刀,絕對有這個勁兒。”芸娘附和道。

“這,片刻不見,你倆結盟了,過往恩怨都放下了嗎?”端子衿一臉壞笑。

“嗨,子衿,我現在發現,你是臉皮越來越厚了,是城牆倒了,你用城牆磚砌了你的臉了?!”田完反唇相譏。

“那怪,我說每天早上的洗臉水那麼汙濁,原來是洗了城牆磚了,都怪我眼神不好,還以為是愛幹淨了,懂得珍惜自己的臉皮了。”芸娘跟進。

“你倆,你倆是合夥兒氣我個心髒病,是不?”端子衿有些吃不消了,看來剛才讓他倆下去,的確是打擊不小,聽說話的聲音,都是氣鼓鼓的。

“別說我沒提醒你!在那姓牛的剛下車和下車走了十五步的時候,滿臉充滿了奸詐的笑容,小心被算計。”田完難得的心細如發。

“你可知道,人心隔肚皮,大奸似忠,有些茂盛血性漢子的人往往都是奸佞之人呢。”芸娘在端子衿耳邊輕輕低語。

端子衿一時頭大,沒想到他倆真是如此絮叨,還不如一開始別得罪他倆,讓他倆在車子裏。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感謝諸位的相勸。我會留八百個心眼子的。”端子衿掐著腦門連聲說道。

“嗨,其實我覺得牛逵和丁剛像兩兄弟,一個是話少,另一個是話多嗓門大。”田完說道。

“不是,你能別這麼背後說人家閑話不?”芸娘說道。

“不是,默契呢,三秒鍾嗎?”田完惋惜地看向了芸娘,臉上的表情非常浮誇。

“哎喲!”芸娘剛要說話,車子顛簸了一下,不由得發出聲音。

“怎麼回事兒,怎麼開車的?”芸娘坐穩身子,嬌聲喝道。

端子衿撩開車窗簾,問道:“怎麼回事啊?”

“子衿少爺,咱們沒走官道,聽從牛官人的指示,走了一條小路,兩邊都是山,路也顛簸,您和田完少爺和芸娘一定要注意安全,抓牢車子的邊的護欄。”駕車的是端家的小廝路甲。

“要不咱們下來走吧。”田完捂著屁股說道。

“都是騎馬和坐車的,你走得過四條腿?”端子衿問道。

“可是,”

“可是什麼,好好在車上待著..... ”端子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要不,咱麼一塊兒玩會兒?”田完看向了芸娘。

芸娘剛準備問田完玩兒什麼,看到他猥瑣的表情瞬間回了一個字:“滾!”

這是一條羊腸小路,石頭很多,坑坑窪窪,兩側都是山,有的陡立,有的是緩坡,不過高度上來說,非常高,仰著都看不見頂。

盧總兵給端子衿派來的護衛隊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為首的人是一個長相憨厚的中年人,叫韓立,此刻,他剛剛轉了一圈,交待手下一定主義安全,然後走到了端子衿車窗前,沉聲說道:“子衿公子,這裏地形非常不利,一旦發生任何危險,您抓牢,我們會護送這輛車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