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極奇怪的味道很快從顧子墨的身上傳來。
唐朦屏住了氣息,又朝著他歉然一笑,快速轉身離開了。
顧子墨望著自己深色西服上的濕跡,輕蹙了眉,洗手間也不去了,徑直去了酒店前台,讓工作人員替他開了一間套房。
顧子墨拿了房卡徑直去了溫姆酒店28樓,電梯剛打開的一瞬,忽然就有一個人影在他眼前晃過。
顧子墨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他已經被那人一拳打中了太陽穴,短暫失去了意識。
溫姆酒店的側門外,顧鈺墨親自將唐朦送上出租車,又將顧眉生皇廷酒店的套房門卡交給她,說,“這裏一結束,我和唐胥就去接你。”
28樓,蘇棠將顧子墨手裏的門開交給秦婉如,自己則把顧子墨扛起來走進了消防通道。
想起顧眉生之前因為他差點命喪高速,又被關在拘留所裏無助受累,蘇棠落在顧子墨臉上身上的拳腳就忍不住出了死力。
隻剩了一絲理智,令蘇棠沒有當場將這男人打死。
蘇棠扒下他身上的西裝,蒙在顧子墨的臉上。
顧子墨西裝上被唐朦“不小心”灑上去的香水是特別定製的,裏麵含有可以令人昏睡至少2個小時的迷迭香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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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宴會廳裏,欒傾待牽絆住了想要出去尋找女兒的張小曼。
兩人還未說幾句話,顧鴻華已經朝著他們走過來。
他走到張小曼麵前,虛扶著她的腰,看著欒傾待,笑得大方道,“兩人在聊什麼?”
欒傾待看了眼他放在張小曼腰上的手,淡笑,“很多。怕是會悶壞了顧大老板。”
顧鴻華拉著張小曼坐在自己身旁,端了杯紅酒拿在手裏慢慢地晃著,“可以理解。兩位久別重逢又情如兄妹,改日一定請欒先生單獨來秋波弄做客,兩位隻管把酒言歡,促膝長談。”
欒傾待笑著道,“就怕染了秋波弄的風水,轉了命輪。”
這時碰巧金枚淵夫婦從三人身邊走過,張小曼起身走過去,“枚淵。”
金枚淵看了眼她身後的兩個男人,心中了然,於是對張小曼說,“一群校友正在打橋牌,咱們也湊個熱鬧去。”
張小曼走在他身邊,輕聲道,“謝謝。”
金枚淵看了老友一眼,輕歎口氣,說,“讀書時我就對你說過,女人長的太好看,有時也是一種劫難。”
張小曼心頭一悸,倒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想起了顧眉生。
這孩子跟那個叫欒亦然的男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
宴會廳的另外一頭有一段長長的酒吧台。晚上8:00,台上開始有晚間演出。
裝扮火辣的女子站在中間不算大的舞台上,在高約2米的不鏽鋼鋼管上凹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和造型。
羅根坐在吧台前,偶爾抬頭看上幾眼,似乎並不大熱衷於美色。
顧鈺墨在不遠處看著,朝著唐胥使了個眼色。
唐胥會意,與父母說了一聲,起身走到了羅根身旁坐下。
“羅根先生。”
羅根轉頭看向身邊英俊的年輕人,微笑,“我記得你,小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