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在榮城也是名門,我怎麼可能因為貪戀女色而去染指唐家的獨生女?爺爺,您該清楚我的個性,我不是會因為女色而失去理智的人。”
顧鈺墨嗤笑,“你說我捏造事實來汙蔑你?還是說我故意破壞了女友的名聲來詆毀你?你顧子墨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值得我這樣大費周章地來嫁禍栽贓你?”
“再說了,就算我真的是捏造事實,好歹我有證據。你有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清白?”顧鈺墨格外地咄咄逼人,“你既然承認自己昨晚的確是帶了個女人去套房,若不是唐朦,那是誰?說個人名,說個身份,不就能證明我究竟是不是故意詆毀你了。”
他說完,輕眯了眸,“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唐朦的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事關唐家女兒的名聲,顧雲禮也變得格外慎重起來,他說,“這件事無論真假,都決不能被第四個人知道。”
顧子墨聞言,眸色漸漸陰鷙。
照顧雲禮的言下之意,無論他到底有沒有做過,這個黑鍋是注定要扣在他身上了?
可顧子墨轉念又想到,為免節外生枝,他其實並沒有別的選擇,隻能一味死忍。
整個鴻雲集團和顧家,他所擁有和倚仗的支持,全都來自於顧雲禮。在他順利進入鴻雲集團之前,他不能連顧雲禮的支持也失去了。
再加上這件事關乎他與大股東羅根的關係,顧子墨更加不能說。
明知這是顧眉生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可如今之計,顧子墨除了咬牙啞忍之外,沒有其他選擇。
好在顧雲禮與他的想法是一樣的。爺爺一定會替自己壓下所有的問題,幫助他順利進入鴻雲集團。
這天上午,顧雲禮頗費了一番口舌,才暫時安撫了顧鈺墨,說服他不要再繼續將這件事擴大。
送走顧鈺墨後,顧雲禮拎起拐杖重重地打在顧子墨的身上,“不爭氣的東西!”
顧子墨沒有反抗,沉默地受著顧雲禮的一頓重打。
顧子墨本來是善於隱忍的男人。這麼多年,他在顧家忍得還少嗎?又怎麼會在乎這微不足道的一頓皮肉之苦?
他將多年來深邃似海的恨意統統都隱忍在了心間,磨進了他心中深不見底的欲望之洞中。
早晚有一天,他會將鴻雲集團和秋波弄都變成自己的。
他要令張小曼和顧眉生好好嚐一嚐他與母親這麼多年來受過的屈辱,忍過的委屈。
他要讓顧眉生也體驗一下希顏那樣被毀盡容顏,奪去尊嚴,看不到希望和前景的日子!
他還要將顧眉生挫骨揚灰,死無葬身!
他更會讓顧鴻華知道,什麼是被親人忽視傷害的痛,什麼是沒有尊嚴,寄人籬下看盡至親之人臉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