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如緊張得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紊亂的心跳聲。她雙手摸著鬆垮的浴袍領口,說,“白先生,我是鴻雲集團的媒體顧問。”
白沫先輕挑了眉,“看來,顧鴻華給你的薪資喂不飽你。”
秦婉如搖搖頭,她說,“是白太太叫我來的,她對我有恩,我不敢拒絕。”
白沫先懂了,他揚了揚手,對秦婉如說,“去換衣服吧。”
秦婉如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卻沒說什麼,轉身走進了房間。十分鍾後,她穿戴整齊重新走出來,雙手放在身前,姿態謙卑,“白先生。”
白沫先又重新夾起了雪茄,“年輕女子的資本從來不多,你今天能站在我麵前,而不是躺在床上。說說吧,說說你的資本。”
秦婉如輕輕咬著唇,她說,“我是白太太很久前就放在鴻雲集團裏的棋子。整個公司,除了蘇棠和陳越,就屬我對裏麵的情況最熟悉了。”
白沫先慢慢地抽著煙,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我不是靠女人發財的男人。”
秦婉如慢慢地皺了眉。白沫先的反應與她預期的完全不同,她一時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
白沫先這時又開口,“顧鴻華的幾個子女,你跟誰最熟?”
秦婉如說,“當然是眉生。”
白沫先輕輕頷首,指了指他身邊的空位,說,“坐下,慢慢說。”
秦婉如有些懵了。她不敢坐,她遲疑地問道,“白先生,您讓我說什麼?說顧家人的事情嗎?顧子墨兄弟還是顧眉生呢?”
白沫先淡淡掃她一眼。
秦婉如忽然就懂了,她輕聲道,“眉生是個心思很縝密的女子,您別看她年紀小,她……”
白沫先忽然開口打斷了秦婉如,他說,“她也快17了吧,大女孩了,都讀大學,也懂得男女****了,怎麼還小呢?”
秦婉如一怔,隨即道,“是。您說的是。”
白沫先問她,“顧鴻華很寶貝這個女兒?”
“是。”秦婉如想起顧眉生在秋波弄裏所擁有的一切,她說,“顧鴻華把最好的都給了她。吃穿住行,都是極好的。”
白沫先又問她,“你跟她走得很近?近到什麼程度呢?”
“這……”秦婉如想了想,她說,“我對她的喜好也是比較了解的,但今年春節之後,眉生像是忽然間變了個人,她對人的防備和戒心很強,不大合群,不輕易會相信別人。”
白沫先輕輕頷首,他對秦婉如說,“照理,你進了這個門,卻懷了別的目的,你說說看,我該怎麼安置你呢?”
“放了你?”他慢慢道,“還是把你退給白太太?”
秦婉如聞言,心中大驚,她懼怕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說,“白先生,您千萬別讓白太太知道今天的事,我……”
她望著白沫先,說,“無論您想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隻請你別讓我……”秦婉如想起之前與顧禮墨的事情,仍覺心有餘悸,話語說到嗓子口,忽然就哽咽了。
白沫先看著她,麵色是溫和的。他說,“用你自己,換個人吧。”
“這人如果能令我滿意了,我自然就願意保你的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