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的一天,張小曼一大早去張家看鄭溫娟。開門進屋,卻見董秀雅從陽台走過來,“咦,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麼來了?”
張小曼:“你也在啊。媽呢?”
“買菜去了。”
張小曼點點頭。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時無言,隻得假裝專注地看著電視。
張小曼待了半個小時,依舊不見鄭溫娟回來。她看了眼手表,站起身,在紙上留了言,對董秀雅說:“我還約了人,你替我把這個交給阿爸。”
董秀雅看了眼留言,輕揚眉,卻沒有多說什麼,“知道了。”誰知張小曼前腳剛離開張家,董秀雅就將那張紙撕成了粉碎。
第二日,董秀雅在沒有預先通知張小曼的情況下,帶了兩個朋友直接去了秋波弄。
張小曼看到她們進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董秀雅說:“小曼,你可是好久不找我們打牌了。”
她一邊說,一邊在張小曼的房間裏東摸西找,順手將自己喜歡的值錢字畫,衣服和保養品裝進了自己的包裏。
張小曼心裏想著她難得來,便暫時忍了下來。她叫工人去水上居擺台子,董秀雅卻說:“聽說眉生住的紅酥閣裝修特別精美,咱們今天去她那裏打牌行不行?”
張小曼輕蹙了眉,說:“不行,眉生回來會生氣。”她說完,輕掃了一眼董秀雅的右臂,“你該知道,眉生若生起氣來,我也是勸不住的。”
董秀雅沉默數秒,退讓了,“好吧。水上居也挺好的。”
幾個人走到一半,董秀雅忽然開口:“你們先去,我去下洗手間。”
董秀雅轉身回到張小曼房裏,隨意披了一件她的外套,又疾步走向顧雲禮的花圃,隨手拿起鐵鍬,將家丁辛苦種下的各種名貴花草砸得稀巴爛,令原本整潔優雅的花房到處皆是狼藉。
下午,顧雲禮帶著一個朋友去花圃參觀,見到一向引以為傲的地方居然變成了這副光景,氣得直跺腳,手裏拐杖敲得清脆作響,“究竟是誰?!居然把我的花圃弄成這樣?!”
工人們嚇得不敢出聲。
顧雲禮冷冷看著他們:“不願意說的,都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工人皆驚,為了自己的飯碗,隻得說:“剛才應該是太太來過。”
劉文站在顧雲禮身邊,卻說:“不,我們剛剛看到的應該不是太太。她雖然穿了太太的衣服,但個子和身形都不對。那應該是董女士。”
顧雲禮原本震怒,聽了劉文的話,倒冷靜了,輕哼一聲,揚手,“都散了吧。”
顧眉生晚上回到秋波弄,劉文找了機會,把白天的事告訴了她。
顧眉生深望了劉文一眼,卻沒多說什麼,“劉叔,謝謝。”
劉文朝著她輕俯了俯身,轉身走出了紅酥閣。
顧眉生給顧鈺墨打了個電話:“有時間嗎?出來聊聊。”
顧鈺墨說:“我在唐朦家裏,你過來吧。”
一個小時後,唐胥的書房裏。
顧眉生問顧鈺墨:“我們多年前在蘭陵苑裏裝的監控,現在還能用嗎?”
顧鈺墨點頭,“可以啊,換個驅動程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