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欒亦然想要耐心一點,靜心等待。
但現在?
欒亦然花了半天的時間,在自己所有的安保係統上新增了反追蹤裝置。
做完這一切,欒亦然接到了昔日在美國軍校的同僚電話。
“哇哦,你這是打算用對付間諜的方法來對付你的同胞?”
欒亦然淡淡勾唇,“我隻是用他們企圖玩弄我的方法,反過來玩弄他們罷了。”
*
兩日後,欒亦然在沒有任何預約的情況下去見了袁城。
他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袁城剛剛與顧鴻華結束一通電話。欒亦然身後,秘書一臉驚慌,“袁局長,我攔不住他……”
袁城放下電話,麵色謙和,看著欒亦然,“欒總?請坐。”
袁城對於欒亦然的忽然出現似乎顯得並不意外,“如果我沒有猜錯,欒先生今天是來找我討還人情的?”
欒亦然淡笑,不置可否。
袁城拿起桌上茶杯,“欒亦然初來榮城,大概還不知道這座城市裏,什麼都是朝改暮更。你若是早一天來找我,城北項目隻怕此刻已經是待曼的囊中物。現在嘛……”
欒亦然攤開手,“不,我今天來,並不是要問袁局長要城北項目的承建權。我今天,隻是簡單地想要請你吃頓飯。”
他說著,優雅疊起了雙腳,笑睨袁城,“當然,您也可以拒絕。”
袁城輕輕眯起眸,“你以為,你現在手裏還拿捏著我的把柄嗎?我不妨……”
他的話還沒說話,就看到欒亦然從西裝內側口袋拿出一張照片,放到他麵前。
袁城瞬間噤聲,拿著外套起身,“我們換個地方聊。”
4月,白沫先從美國回來,首先要解決的麻煩,就是董秀雅死在自家浴缸的棘手事。
他查看了白家別墅裏所有的監控錄像。那一晚的別墅二樓,許多人來來去去,一切都沒有異常,隻除了袁城與王悅偷情。
某個空間私密的日式餐廳的包間裏,袁城將那張照片粗暴地拍在桌子上,對欒亦然說:“你陷害我。”
欒亦然一臉淡然,“白沫先很快就能查到董秀雅身上的傷是在鴻雲集團裏被火燒傷的。你與蔣梨的秘書偷情的同時,偏偏有人將董秀雅從鴻雲搬到了白家。”
“你有什麼理由能洗脫自己的嫌疑呢?”欒亦然微笑看著袁城鐵青的麵色,“白沫先一定會以為這是你和顧鴻華聯手給他下的套。”
“哦,對了。”欒亦然又道,“還有俱樂部裏,那張有白沫先簽名的月結單,他也一定會認為是顧鴻華叫你做的。”
“袁局長,你依附白氏生存多年,得罪了白沫先,你該怎麼辦呢?”
袁城咬牙切齒望著欒亦然,“你未免太卑鄙了。你究竟想要什麼?”
欒亦然聽著袁城氣急敗壞的謾罵,毫不介意,指了指他的電話,“給白沫先打電話,告訴他:你有辦法替他得到顧眉生。”
袁城皺眉。他怎麼肯輕易聽欒亦然的話呢?欒亦然這是擺明了要拿他當擋箭牌,引白沫先一步步走進陷阱。
他若聽了欒亦然的話,那就是真的將白沫先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