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生拿起酒杯靠近她,嶽溫驚慌搖頭,“不!”
顧眉生淡淡望著她,“喝酒,或者是我把你今天的醜事都公諸於世。你自己選擇。”
嶽溫內心掙紮許久,腦袋裏打過各種算盤,然後她頹然地接過了酒杯,仰頭喝盡,然後目光死死地瞪著顧眉生:“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叫你後悔!”
但嶽溫這句話說完沒過多久,她已經昏倒在了沙發上。
顧眉生起身,正想將蔣梨拖離房間,門外已經響起了敲門聲,“顧小姐,是欒先生叫我們來幫您的。”
顧眉生開了門,說:“把蔣梨還是搬回她之前的套房。”
她回到房間,隔了許久之後,見欒亦然始終什麼都沒有問過,反倒有些好奇了。
欒亦然在浴室洗澡,顧眉生旁若無人走進去,坐在浴缸邊緣,問他:“什麼都不問我?”
欒亦然圍著浴巾走出來,隨手拿起一條毛巾遞到顧眉生手上,“幫我擦一下?”
顧眉生接過毛巾替男人擦起了背。動作很輕柔,很繾綣。
欒亦然透過鏡子看著她。這一刻的顧眉生與方才在白沫先房裏逼嶽溫喝酒的女子,仿佛全然是兩個人。
片刻後,顧眉生放下毛巾。欒亦然轉身拉住她的手,潮濕的吻黏連上她的紅唇。
*
接近天亮的時候,白沫先摸著隱隱陣痛的腦袋睜開眼,一轉眸,就看到身邊躺著一個年輕的女子。
他蹙眉仔細凝視,終於看清楚女子的樣子。
就在這時,嶽溫也已經醒來,她看到床上的白沫先,懵了幾秒,然後迅速地用被子裹著身體,問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沫先眯眸,望著嶽溫臉上和身上的傷痕,“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
恰在這時,套房的門被人重重的推開。蔣梨坐在輪椅上被王悅推著走進來,一言不發,打開了電腦,將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回放給白沫先看。
白沫先眯眸凝著蔣梨,“這一切都是你幹的?”
蔣梨冷哼,掃了眼嶽溫,然後對白沫先說:“如果是我幹的,我現在還會坐在輪椅上嗎?白沫先,你精明一世,明知道袁城已經起了異心,為什麼還要讓他的人幫你辦事?”
白沫先沉默數秒,裹了睡袍從床上起身,在套房裏四下看了眼,然後看向蔣梨,“你想要挾我?”
蔣梨說:“隻要你把從我這裏拿走的那份協議還給我,我可以當什麼都不知道。”
白沫先皺眉。心中明白這一切必然都是欒亦然精心給他設下的一個又一個圈套。
蔣梨手裏的那張視頻,已經足夠控告白沫先蓄意強暴。
還有蔣梨不慎丟失的那份擁有他簽名的協議,也足夠令欒亦然趁機從他手裏奪走白氏的股份。
白沫先轉眸看向床上的嶽溫,問:“昨天發生的一切你還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