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生在他懷裏輕顫,“幹嘛?”
欒先生再一次重重咬了咬她的唇,目光深邃如海,“你懂的,我忍了很久了。我的傷並不影響的……”
顧眉生臉色頓時轉惱為笑,手在他身上輕輕地畫著圈,“是吧?那可沒辦法。傷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間啊。”
她說著,一隻手還故意繞到他的肩胛骨,毫不心疼地用力戳了戳。
欒亦然泄氣地趴在床上,口中繼續哼哼不停。
太欠睡了。
欒先生表示灰常不開心。
*
那個所謂的慈善基金會,顧眉生是絕無可能親自去接管的。
但這畢竟是個肥差,顧眉生不願意管,自然有貪財的人願意去接手。
比如——蔣梨。
這一日,秦婉如是代表顧眉生來見蔣梨的。
街角的咖啡館裏,蔣梨望著眼前一副都市女精英打扮的秦婉如,不由笑了:“士別三日,果然當刮目相看。你真是個聰明女,太有眼光,誰都沒有選,一路跟著顧眉生,到現在不用靠男人就能年薪過百萬。”
秦婉如揚了揚唇,“這還得感謝您與白先生。沒有你們,我當年如何能有機會靠近眉生呢。”
蔣梨冷哼,“我們都瞎了眼,養了隻白眼狼。”
秦婉如喝了口咖啡,道:“蔣女士,話要說清楚了。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靠我自己賺取。”
“我提拔了你,總是事實吧?”
秦婉如輕哼一聲,從包裏取出一張門卡,“這是眉生送你的禮物。”
蔣梨疑惑,“顧子墨可還沒死呢。”
秦婉如輕輕把玩著門卡,說:“眉生另外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你在社交圈認識許多人,她現在有一個醫療慈善機構需要你來負責。當然,若運營的好,報酬一定是會令你滿意的。”
蔣梨心驚,“你說的是顧鴻華出資為顧子墨尋找合適心髒的那個基金會?不不,這事我不幹。”
秦婉如冷冷看著她,“事到如今,您覺得你還有的選擇權嗎?”
“我……”蔣梨心裏鬱悶得很,不由說了句有失身份的話:“顧眉生這小蹄子,手段太陰毒了。”顧眉生這是擺明了要拿她當槍使啊。
秦婉如淡笑:“我會將您今天的話原封不動轉告眉生。”
蔣梨心中憋屈,瞪著秦婉如:“你落井下石。”
秦婉如冷冷盯著蔣梨愈漸顯老的容顏:“我可是從來不曾忘記過,你當年差點推我去做妓女。”
她說完,將那張電子房卡扔在桌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蔣梨,你看看,不可一世如你,原來也會有今天。”
秦婉如說完,完全不理會蔣梨臉上憤怒又屈辱的神色,轉身離去。
兩分鍾後,蔣梨把那張房卡握在手裏,打了個電話:“白沫先,有件關於顧眉生的事,想必你會感興趣。”
兩個小時後,蔣梨給顧眉生打來電話:“那個慈善基金我管了。”
顧眉生掛了電話,秦婉如問她:“是不是蔣梨?”
顧眉生輕輕頷首。
秦婉如又說:“白沫先那隻老狐狸,會輕易上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