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了口氣,他垂下眸,對殷實道:“開車。”
到了私人停機坪,欒亦然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忽然對殷實:“給眉生打給電話,就說我的電腦落在書房了,讓她親自給我送來。”
顧眉生就這樣莫名其妙被欒亦然拐上了飛機,陪著他去了澳洲。
澳洲,欒亦然幾乎每隔一個月都要往返一次,熟悉到已經開始覺得無趣的旅程,卻因為身旁多了顧眉生,一下子就變成生動而值得期待了起來。
20個小時的飛行,顧眉生大多數的時間都願意懶洋洋地躺在欒亦然專用的豪華臥室裏,順便時不時地差遣著一旁的某人。
她說:“渴了。”一杯溫度正好的水就會適時地出現在她手邊。
她說:“餓了。”欒亦然就會讓人送來溫熱可口的飯食。
顧眉生吃飽喝足後,會很滿意地倚在男人懷裏,偶爾大方地賞給男人一個吻。
承受著她獎勵似的甜吻,欒亦然眼中有好看綽約的笑意。
絲絨床單上慢慢覆上男人的身形,他落在她唇上的吻,開始慢慢令顧眉生感覺到了窒息。
耳畔,是飛機航行中獨有的嗡鳴聲,身下的大床在行進間似乎也在規律地顫動著。
顧眉生感覺自己像是沒有著落的浮萍,唯一值得信賴的依靠就來自於身上的這個熟悉得仿佛已經深入彼此骨血的男人。
兩人貼得無法再近,欒亦然實在是太過迷戀妻子的身體,唇一絲絲一縷縷,輕吻去她身上慢慢滲出的汗液。
顧眉生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倚在男人懷裏,他正在替自己一件件地穿上衣服。
她懶洋洋地將頭靠在他肩上:“到了嗎?”
“嗯。澳洲現在時深夜,再多穿件外套。”
顧眉生不肯:“熱。”
欒亦然也不逼她,輕嗯了一聲,拂開她的手,轉身就往房間外走去。
就在顧眉生下床穿鞋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從外麵悠悠傳來:“凍死你算了,凍死你我再續個弦。”
顧眉生嘴角一抽,到底還是把外套乖乖地穿在了身上。
走出去,殷實正站在門口看著她竊竊地笑著。
顧眉生眯了眯藍眸,目不斜視地踩著殷實的大腳板就這樣走了過去。
機艙裏頓時響起一陣哀嚎聲,殷實抱著腳,痛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偏偏,欒亦然卻轉過來,一本正經地凝著自家的老婆,護短道:“殷實這人粗皮爛肉的,沒膈了你的腳吧?”
顧眉生看了眼殷實委屈得不行的臉,到底是沒有繃住,嗤地笑出了聲。
淩晨三點多,他們才抵達了欒亦然在墨爾本購置的屋宅。
兩人洗過澡,因為時差,他們一時睡不著,顧眉生就問起了傅洐的事。
“他多大了?”
“35。”
“那榮詩安呢?”
“18,19?”欒亦然並不是非常清楚。
顧眉生眉頭輕抽:“他們可以直接跳過情人直接做父女了。”
欒亦然閉著眼睛假寐,口中輕嗯了一聲:“在法律上,傅洐的確是人家的監護人。”
顧眉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