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玄鐵重甲的青年,是周天河最小的兒子—周行,其實是收養的義子。
但其領軍天賦被周天河看中,才慢慢培養起來,做了火器營的統帥。
戰績彪悍,曾經三次深入過極地蠻族部落征討鎮壓,擁有強大殺傷力。
而百裏家的私軍—百裏騎,確實以機動性聞名,近些年主要絞殺流寇。
兩家很多年沒有產生正麵衝突,所以沒法去評判兩家的私軍的戰力。
…
“文縣令,我周為了傳進一條消息,可是不知送多少條人命,你若是連一班衙役都掌控不了,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衙門石階好了”。
麵對眼眼前刀疤臉的中年的譏諷,文自然隻是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神情表現的依舊很是平靜。
“周家做主,和百裏家做主,有什麼區別嗎?我文自在到頭來,不過是換了盆吃食的狗罷了!”
文自在自嘲一笑,刀疤中年也沒在勸,隻是拿出來一道書信,轉而親手交給了文自在。
文自在親手撕開後,粗略的翻閱了一遍,便扔在地上。
刀疤中年還以為老家主親筆信也沒有打動這個縣令。
“告訴我攻城時間”,剛才還在踱步的文縣令卻隻留下簡短的一句話,便走向了門外。
急行軍三個時辰,火器營距離苦厄縣城不足三十裏地。
今天的苦厄縣城外,天上的太陽格外滾燙,空氣中也是熱浪滾滾。
進城的人不少,可遲遲不見苦厄縣城門開
。
百姓議論紛紛,不少人都以為蠻族要大舉入侵。
“死蠻子,來多少次,不還是被打趴下的份!”
“還是先回去吧,城裏也進不去,真要來了蠻子,也…”
不但城下百姓不少,帶來的牲畜更是圍攏半個南城門。
抱怨,哭訴聲不斷。
而此刻南城城門上,百裏家派人通報的家丁和縣裏房主薄卻僵持了起來。
雙方誰也不先讓步,讓守城的士卒很是為難。
轟
轟,轟隆
一枚枚黑色鐵球衝射而來。
直接讓右邊的角樓晃了又晃,最外層的青石更是斷裂,角樓裏麵的弓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強大衝擊力震飛出去。
“殺”房主薄一聲令下。
還要躲避火炮的士卒和百裏家的家丁就被人從後擰斷了脖子。
城下直接亂成一鍋粥,牲畜沒了人管製四處亂竄,原本還嚷嚷進城的百姓恨不得少長了兩條腿。
不管腳下是馬車,還是騾子,總之要先逃離這南城門下。
周行,沒有下令屠殺,隻是利用火器震懾東麵,留出一道口子,供這些百姓向西逃離,而又不影響火器營的向北推進的陣型。
“周天河見城門大開,沒有失了謹慎,但臉色明顯比往日精神了許多。
周天河最先吩咐道:“挑選一批信得過人,親自駐守城防。”
與周行的八百火器營不同,軍令行止。周天河身邊都是家丁護衛,最大的優點就是忠心。
在房主薄打開城門後,三十幾個家丁和眾多火器營士卒率先接手了城防的一切。
還有四個角樓上的火炮台,也一並占領。
原本就是因為百裏五河的命令陷入迷亂的苦厄縣城,再察覺到火炮聲後更是紛紛躲入家中。
街上冷清的很,好似一座死城。
隻有縣令文自在和房主薄親自帶人在縣衙的石獅子旁靜待。
“義父,這城裏明顯是有所準備,不如…”
周行謹慎的話語,卻沒有引起周天河不快,他再啥也清楚百裏家肯定是提前有了應對。
“派人把城裏有名的文士,武者和叫的上號的商賈都請過來。”
“先將百裏家的大院圍困起來,其餘火器營軍卒皆退回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