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夫婦送盛玥和鬱丞安出門。

盛瑾還在叮囑鬱丞安,常寧夏則與盛玥站在一處,欲言又止。

“她如今平安。”盛玥看穿她的心思。

“玥兒,這些年謝謝你。”常寧夏感激道。

她自幼父母雙亡,與幼妹相依為命,後她進宮做宮女,想要為兩人謀個出路,誰知常寧冬也執意跟著自己進了宮。

“當年你們離開後我便向母後要了她,是以她如今在我宮中當差,舍了本名,喚做‘冬月’。”

“冬月……”常寧夏喃喃,“也好,此後世上再無常寧冬,與世上在無常寧夏一般。”

“不算好,我宮中有規矩,大宮女的名字要以四季為序,以‘月’字……”盛玥停了一瞬,繼續道,“以‘月’字承災。”

“承災?”

“不必太在意。”

盛瑾這時走過來,攬著常寧夏的肩膀,安撫解釋,“在玥兒出生之前宮中全是皇子,梅妃娘娘有孕後,皇上便讓占星殿為其腹中占卜,得知此胎為皇女。

占星殿還算出玥兒天生命格較弱,此後怕是災禍不斷。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皇上為了以防萬一,就下令玥兒身邊親近伺候的宮女都需得承她名字中的相似之音——‘月’,為她承災。

梅妃娘娘不信這些怪力鬼神,還認為這行為對玥兒身邊的宮女不公,但是拗不過皇上,隻能無奈由著他去了。”

“原是如此,皇上一片愛女之心。”常寧夏道。

盛玥隻是勾了勾嘴角,盛瑾看到後,知道她尚對晟安帝心有芥蒂,無奈喚了她一句。

常寧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麵前這兩位皇子皇女與自家父皇都或多或少有嫌隙,尤其是盛瑾,現在提起,恐怕又讓他們想起了往事,麵色才如此怪異。

她又立刻將話題轉換回去,“冬兒自幼無人管束,性子跳脫,本就不適合進宮,可惜天意弄人,還是沒能如我所願……

宮中人心難測,她一人無依無靠,定然會受那些人磋磨,不會好過。跟在玥兒你身邊,才是最好,我也最放心,所以,一個名字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而且,如果真的能為你防災,我想,冬兒她肯定十分願意。”

她見過盛玥對待身邊親近宮女的態度,處處寬待,冬兒她性子單純,誰對她好,她便也對誰好。

“或許,她更想待在她姐姐身邊呢。”盛玥看一眼他們住的屋子,遠離勾心鬥角,是一安寧之地。

“可人人皆知,她姐姐已經死了。”常寧夏眼睛有些紅。

見她如此,盛瑾自責道:“是我不好,護不住你……”

“不是你的錯,是人心罷了……”

盛玥見她如此,想著要不要把冬月私下送出宮。

就聽她又道:“玥兒,我清楚我的身子……與其再經曆一次失去,倒不如從來沒有複得。”

盛瑾聽此緊緊握住她的手:“說什麼傻話呢。”

她反手輕輕握住,掩飾般笑了笑。

“你們兩兄妹怕是還有話沒說完,我去抱晏兒,一直讓人抱著,怕是把鬱世子折騰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