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斂之行事縝密，除非他親口承認，否則沒人能在他手裏得到任何信息，這也是阿姐當初欣賞他的地方。
“隻是可惜了，查了這麼久，雖然知道寧斂之有嫌疑，卻死無對證，無法為冷將軍證明清白。”
鳳仙歎息，兩人沉默許久，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沒有證據的陳年舊案，沒有人會去信，也沒有人會花時間去信……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盛玥問。
她們兩個如今的頻繁往來無非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既然已經得到了那個答案，按理來說就不會再有牽扯。
鳳仙和袁木是不同的，袁木是因為對娘親留下的囑托的執念，所以他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盛玥，再加上他護著盛玥長大，兩人心中早已把對方當做是親人。
而鳳仙是突然出現的，雖然她和娘親姐妹情深，又以她的姨母自居，但真說起來，這些羈絆與盛玥無關，她隻是一個情感的承載者，所以她們並沒有那種深厚的感情。
至少盛玥是這樣認為的。
鳳仙應該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她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去思索：“我啊，等把玉禾的後事安頓好，我打算離開盛京。”
盛玥抿了抿唇，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輕輕嗯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回應她還是因為飲茶而發出的聲音。
鳳仙沒有注意她的情緒，繼續說：“風文酒樓的生意不錯，趙述文一心想擴大規模，我分析了一下也覺得可行。畢竟我也算是鳳文酒樓的掌櫃之一，理應跟他一起走一遭，闖一闖，大概花個一兩年時間吧，看看究竟能弄出什麼名堂。”
“哦？”
聽到她還有再回來的意思，盛玥抬頭，而後又斂下目光。
沒想到趙述文死纏爛打這一招還挺有用的。
鳳仙倚著桌子，看著自己指尖紅豔豔的蔻丹，一副不在意模樣：“畢竟清羽宮急需用錢呐，你不是要重振清羽宮嗎，總得要有我這個清羽宮老賬房支持吧。”
低頭對上盛玥的目光她無奈道：“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你想的現在都在臉上寫著呢。”
最近清羽宮之前荒掉的產業開始重新活動起來，那些堅持著撐到現在卻負債累累的店鋪也逐漸開始盈利了，想來盛玥應該花了不少心思。
“對了，聽趙述文說鬱丞安最近突發奇想，打算考一個功名，還改了性子，天天悶在屋子裏念書。”
盛玥應聲：“嗯。”
鳳仙：“真沒想到。你也是有興致，天天陪他悶著，難道你真相信他考得上？”
“他有毅力，肯努力，我當然相信他。”盛玥實事求是道。
當然，也夾雜著一點點點點對自己夫君的盲目支持，盛玥心裏覺得這樣十分正常，畢竟人總會偏心。
鳳仙嘖嘖兩聲，這兩個人，腦袋裏真的就除了對方誰也裝不下，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轉個身坐下來，問盛玥：“真的不想再爭一爭，那個位置可是萬人之上啊，而且你的身份也是名正言順。”
盛玥道：“高處不勝寒，那個位置於我來說，實在是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