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雲鶴站在一邊,有些發怵,沒想到一向溫和的晏市長也會突發雷霆之怒。連忙往前上了一步,滿臉堆笑的說道:“晏市長息怒,朱隊長隻是一時失言,還請您不要見怪。……薇兒,還不快點向市長道歉?”
朱薇兒勾起嘴角,冷笑一聲,說道:“我以前一直聽聞晏市長剛正不阿,沒想到也是霸權主義、官僚主義,若是你硬要如此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隻是您就不怕影響自己的名譽?……還有,我奉勸您一句,你這樣做不是在救劉琦,而是害他!”
晏新月知道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不過她自然不願承認,依舊冷冷的說道:“我怎麼會害劉琦呢?”
朱薇兒何等冰雪聰明,豈不知晏新月這樣說已經是讓了步,淡淡的分析道:“若是你執意要帶劉琦走,這裏是沒人可以攔得住,可您想過沒有,若是劉琦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他出去還能抬頭做人嗎?”
“其實這事根本沒那麼嚴重,若是您真想幫助他,何不走正規渠道,從傷者身上下功夫呢?若是傷者不去起訴劉琦,那他頂多就是賠些醫藥費就沒什麼事了。”
“這……”晏新月以手扶額,思考著朱薇兒此話的可行性。
劉琦看到這種情況,知道該自己出馬了,連忙說道:“姐姐,薇兒姐說的很對,我知道你對好,可是正因為這樣,我也不想因此影響到你市長的形象,所以……”
說到這裏,劉琦去看晏新月的神情,弱弱的說道:“我不能和你走了。”
“劉琦……”晏新月知道劉琦說的有道理,可又有些不甘心。
“姐姐,別說了,你每天都有那麼多事要處理,趕緊去忙吧,薇兒姐對我挺好的……看,這不又給我送飯來了嗎?”
劉琦笑嘻嘻的將朱薇兒手中的飯盒接過來,弄得她頓時一陣臉紅,想說句‘這不是給你的!’卻好像有東西堵住了喉嚨一樣。
晏新月見狀,看向朱薇兒的眼神瞬間變了,有點像老媽挑兒媳婦的感覺,弄的朱薇兒大窘,低著頭扔下句‘我還有事,先去忙了。’就飛也似的逃走了。
此時最鬱悶的當屬樊雲鶴了,本來事情進展的異常順利,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半路殺出的朱薇兒給攪黃了。
晏新月拉著劉琦低聲說道:“弟弟,你豔福不淺哦。”
“啊?姐姐,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劉琦笑眯眯的說道。開玩笑,咱這麼靦腆的人,又怎會承認這種事情呢?
晏新月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答案了,笑著說道:“那你先在這裏待著,姐姐一定盡快救你出去。”
“嗯!”
送走了晏新月,劉琦重新過起了‘遙望鐵窗’的生活。
…………
“柔柔姐,發什麼呆呢?”李慧剛給病人換了藥,端著托盤返回護士室,就看到許柔用白嫩的小手托著下巴,盯著麵前的一疊報紙發呆。
“嗯?沒有啊。”許柔這才回過神,轉動下小腦袋看了眼李慧,又轉了回去。
“沒有?”李慧一副玩味的樣子,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一邊,坐在了許柔旁邊的圓角凳子上,看了看許柔麵前那一大摞報紙,疑惑的問道:“柔柔姐,怎麼你最近對報紙這麼感興趣啊?”
李慧說著,將那一疊報紙拿到自己麵前,開始翻看起來,看了一會兒,才發覺有些奇怪,因為報紙左上角的日期都不一樣,很明顯,這是很多天的報紙疊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