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媚兒看到自己父親的樣子時,眼淚瞬間就流出來了。
這還是那個一直溫文爾雅、從容自得,自己做了錯事總是說上一句‘下次不要這樣了啊’,對自己無限溺愛的老爸嗎?
蘇青山此時的臉色像極了華夏一個叫包黑子的家夥,蘇媚兒握住了他的手,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爹地,你醒醒啊,我是媚兒,你回答我一聲好不好?”
蘇媚兒一邊抹著淚,一邊嗚咽的說道。
“大小姐,都怪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幫主!”坐在另一側沙發上的夏侯勇一臉自責,粗聲粗氣的說道。
“不,夏侯叔叔,這怎麼能怪你呢?都是那個公孫明,父親一向敬重他,沒想到他居然……”蘇媚兒搖晃著小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辦。公孫明年長一些,平時對蘇媚兒也是一副慈祥的長輩模樣,蘇媚兒也很是敬重他,事情突然變成這樣,確實讓她一時無法接受。
因為之前的蘇媚兒和雲碧霄一直注視著山莊門口的監控,所以當他們看清被人抬著的人是蘇青山時,心裏都有些難以相信,若不是雲碧霄緊緊拉著蘇媚兒,恐怕她早就抑製不住衝動跑出來了。
通往山下賭場的道路肯定不止一條,否則這麼多人,還不得把那個小電梯擠爆啊?
山莊的守衛都是走其他的通道的,這和外麵一些大型超市有員工通道和顧客通道是一樣的,地下的空間本來就比較珍貴,所以他們隻能將蘇青山和夏侯勇抬到之前的那個休息室了。
休息室的東西沒有變化,隻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先前好好的人卻躺在那裏,生死未卜。
雲碧霄簡單的詢問了幾人兩句,就讓他們下去休息了,就算外麵形勢嚴峻,不過多這四個人好像關係不大。
山莊裏麵沒有醫生,而下山的路又隻有一條,雲碧霄看著蘇青山的樣子,很擔心他能不能熬得下去,隻是她畢竟不似蘇媚兒那樣的小女孩,兩隻手握在一起揉搓著,以此來緩解心中的壓抑,另一方麵,努力的想著解決之策。
“雲姨,你想辦法救救我爹地吧?”蘇媚兒苦著小臉,扭頭向雲碧霄。
雲碧霄看著她的樣子,心裏很不好受,支支吾吾的說道:“小媚,我們山莊沒有醫生,而且又下不了山……我也想救你爸爸,可是……”
蘇媚兒也知道有些強人所難,畢竟人家也不是大夫,神情沒落的回過頭,忽然發現蘇青山胸口處露出了半截像細針一樣的東西,她疑惑的開口說道:“雲姨,快來看,這是什麼?”
雲碧霄蹲下身子定眼一瞧,眉頭皺在了一起,見蘇媚兒想用手去拔,連忙製止了她,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條繡著花紋的淺藍色手帕,將那枚銀針包裹,拔了出來。
兩人仔細一看,插入蘇青山肉裏那大半截銀針已經變成了黑色,上麵還有絲絲的腥味入鼻。
雲碧霄點頭說道:“這應該就是公孫明暗算蘇老板用的暗器了。”
一旁的夏侯勇插嘴道:“當時公孫明說幫主中了毒針,不過情急之下也沒人去注意這個了。雲老板,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救幫主嗎?”
“雲姨……”蘇媚兒俏臉上的淚痕未幹,眼睛裏又噙滿了淚水。她電影看的多,自然對‘毒’這種東西有著極度的恐懼感。
雲碧霄理了下額前斜衝下來的劉海,有些憂心的說道:“蘇老板肯定是中了某種劇毒,而我們現在沒辦法找醫生,又沒有解藥……不過……”
“不過什麼?”聽不到雲碧霄的話,夏侯勇和蘇媚兒同時焦急的開口問道。
“不過我聽說某些花草可以治療劇毒,而恰巧前幾天有一名賭客送了我一盆‘雪蓮花’,我想那就算不能替蘇老板解毒,至少也可以緩解劇毒發作的時間……”
蘇媚兒又些欣喜又有些焦急的說道:“雲姨,你怎麼不早說啊,對了,還等什麼?快點去拿啊?”
雲碧霄臉上閃現一絲尷尬的神情,抿著嘴巴說道:“因為那個人長的腦滿腸肥,所以……所以……等他走後,我就命人將那盆雪蓮花扔了。”
蘇媚兒聽完,渾身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有些無語的望著雲碧霄說道:“唉,雲姨……那你能不能問問,將那盆話丟在哪裏去了?”
…………
劉琦感覺身後有嗖嗖的寒風向自己襲來,但是和赫連義不同的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對風的熟練掌控讓他清晰的知道那把開山刀的準確軌跡。
在刀尖即將落在劉琦身上的時候,猛虎裂開了大嘴,同時心裏也有些不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原來也是個隻會幹偷襲之類不恥勾當的家夥!而猛虎自己沒意識到的是,他此時也是在偷襲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