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高度可以阻擋一般的人,但在劉琦麵前,卻和擺設沒什麼兩樣,他隻是輕提了一口氣,縱身一躍,整個人就來到了牆頭之上。
放眼望去,裏麵是一棟坐北朝南的三層小樓,旁邊還有一棟豎著的幾間平房,看樣子應該剛剛建好沒多久。門前的院子足比自家的大上兩三倍,地上鋪著一層青灰『色』的瓷磚,看上去甚是整潔,靠著左邊的位置,甚至還有一個小花園,靠著院牆的位置,是一個小型的菜田。右邊則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院子裏此時空無一人,隻有小樓裏的二三層的幾扇窗戶有著亮光。
劉琦站在院牆上停留了片刻之後,瞅準了一處,縱身跳下,落在了院內一處空地之上,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藝高人大膽,用來形容劉琦是再貼切不過了,這貨隨意的跳進的別人的家中,臉上毫無半點擔憂之『色』,落地之後,反而淡然的朝前走,仿佛和來到自己家裏一樣。
當他來到小樓前麵中間的位置時,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向前的意思,而是昂起了頭顱用低沉的聲音衝著二樓亮燈的位置,喊道:“劉順,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聲可謂晴天霹靂,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醒目,由於劉琦的聲音經過他特有的“調節”,所以能夠清晰的傳到房間裏,又不驚擾到臨近的住戶。
劉順在下午的時候,已經通過劉一所得知:關於劉三平的事情,自己隻需要支付他的醫療費用,就算沒事了。聽到這個結果之後,他就放下了稍微懸起的心,而且為了“衝喜”,特意囑咐自己的老婆在晚上做一桌好菜,好好祭奠下自己的五髒廟。
他的兩個兒子已經吃過飯上樓去了,他喝了二兩燒酒,正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看足球。圓形的實木桌前,有一個身材嬌小、腰係圍裙的女人,正在低頭收拾這碗筷。
突然傳來的這道聲響,驚的那個身材嬌小女人的手一抖,一個盤子滑落到地上,“卡擦”一聲,碎成了幾半。劉順雖不至於被一聲喊叫嚇住,但心裏也是一沉,因為這時指名帶姓叫的,肯定錯不了。隻是令他奇怪的是:說話的人好似在耳邊一樣。
和那名身材嬌小的女人對視了一眼,劉順挪動著肥胖的身軀站了起來,兩人一起朝外麵走去。
拉開門,兩人來到走廊之上,向下一看,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前麵的大門紋絲未動,院子中卻站著一名身材挺拔,上穿黑衣、腳蹬白鞋的年輕男子,隻見他雙手『插』兜,一雙烏黑發亮的眸子靜靜望著自己。
劉順畢竟在鎮上橫行霸道多年,再加上擔任著行政執法上的工作,經常訓斥一些小商小販,因此練就了一副虎膽。過了初見麵的恐慌之後,他咳嗽了一聲,扯著粗大的嗓門問道:“剛才是你在叫我嗎?”
“不錯!”
再次見到這個一臉凶相的家夥,劉琦心裏毫無恐慌,有的隻是滿心的怒火和不屑一顧的鄙夷。
聽到下麵的人說話,劉順長處了一口氣,隻要下麵站著的是個活物就不怕。緊接著,他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誰?怎麼進到我家裏的?”
劉琦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可真是懶人多忘事,居然都不認得我,真是太可悲了!不過你放心,一會兒我打了你之後,會告訴你的!”
劉順一聽這種嘲諷的話,登時就想怒罵出口,這時卻聽到了“咚咚”下樓的聲音。
“爸、媽,怎麼了?”從樓梯口處下來兩個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長相極為相似的兩個人。
劉順衝著兩人努了努嘴,冷哼了一聲,說道:“咱家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一個瘋子,居然說要打我!真是不自量力。”
劉大龍和劉二龍兄弟兩人聽到劉順的話,都是滿臉的疑『惑』,往前走了幾步,也一臉好奇的朝樓下看去。可不是咋滴,樓房對麵正中間的空地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裝,和自己兩人年紀相仿的一個家夥。
劉大龍還好,劉二龍怔怔的幾眼,就瞪著眼睛問道:“你是……劉琦?”
也難怪他能認得出來,兩人雖然幾年沒見,但畢竟在一起上了七八年的學,就算幾年沒見麵,相貌依舊沒有發生多大的改變,很自然的就認出了他。
不過劉二龍對劉琦的印象還是挺模糊的,因為這個小子從小就一直很內向,平時不做什麼課外活動,也愛和同齡人玩,別看兩人天天在一個班,但是真正說過話的話,卻沒有幾句。
他看到了劉琦,劉琦自然也看到他。
這個在班裏一直狂妄的不可一世的家夥,居然還認得自己。說起來兩人並沒有什麼衝突,甚至有一次,他還幫過自己一次!
那是初中三年級的時候,劉琦無意中和鄰班的一個男孩起了衝突,那個人特別的囂張,但是因為身材矮小,加上很是瘦弱,被劉琦一下就按到在地。本以為就此罷手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時隔一天之後,那個小子又找了好幾幫手來堵劉琦。
那時的劉琦沒什麼朋友,又沒什麼本事,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本以為在劫難逃、會被修理很慘的,剛巧劉二龍帶著同族的一群混子從這裏經過,他認出了同班還是親戚的劉琦,而鬧事的幾個人他也認識,跟人幾句話一說,算是終結了劉琦被暴揍一頓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