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多年來一直安靜無事的西穀鎮,竟然在新年裏事故頻發。
先是西穀飯店的家宴上,村民劉三平——劉老實被劉順父子三人群毆至重傷住院;接著是劉順父子居然也在當天的晚上被‘蒙麵歹徒’打至重傷。
當然,如果說這隻是普通的打架鬥毆的話,那一所房子在大火中化為灰燼,就值得深思斟酌了。更加令人不解還在後麵:房子被燒,神勇的西穀鎮警察居然在第二天就將犯罪嫌疑人全部逮捕歸案,可謂神速。
而在抓捕的過程中,動用了實槍荷彈的武警官兵,讓平民老百姓看新鮮的同時,也令他們知道人民武裝力量的強大。
今年新年,街頭巷尾,談論最多的不是新年的祝福,而是關於劉三平的事。
西穀醫院
一件高級病房內,一個身材嬌小、雖然年紀有四十多歲,但卻長著一張童顏的女人,此刻正滿臉愁容的站在病床前。
床上身材魁梧的男子將一米來寬的床占的滿滿的,而他的身上,則纏著厚厚的繃帶,就連腦袋上都被白色的紗布包裹,隻露出了兩隻眼睛和嘴巴。
“順子,二龍被警察帶走了!”女人望著床上的男子,輕聲說道。
男子聽了她的話,身形一顫,由於他的鼻子被劉琦打斷了,所以說起話來,鼻音極重。
“被警察帶走了?為什麼?”
女人抿了抿嘴,低聲解釋道:“上午有警察過來問二龍的去向,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懷疑二龍和昨夜村裏發生的一起縱火案有關……”
“縱火案?劉家村幾十年都沒發生過火災了。誰家的房子著火了?”劉順一直以來擔任的職務就是治安主任,說起這些事,自是如數家珍。
聽到問話,女人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過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才說道:“劉三平的家,昨晚失火,兩件房屋全部化為灰燼!”
劉三平?
劉順一聽,就知道這事十有八九和自己的小兒子有關了,他就是那種有仇必報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是欺負別人,這次突然被劉琦修理的這麼慘,心中的恨意必定催生他做出一些超越理智的事情來。
隻是令劉順吃驚的,他居然敢放火燒劉三平家的房子,膽子真是太大了點兒。
“真是他幹的?”劉順甕聲甕氣的問道。
唉!
女人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一臉無奈的說道:“警察竟然能夠找上門抓他,肯定是掌握了一定證據的……”頓了頓,又說道:“剛才你休息的這會兒,我剛從警察局回來——”
噢?
劉順因為詫異,皺了下眉頭,扯動了傷口,當即疼他的“嘶”的一聲喊了出口,有些期待的說道:“你找劉所長了嗎?他和我們的關係一向很好,隻要跟他打個招呼,我們家二龍的問題應該不大。”
女人的五官糾結的都要皺在一起,像個小老太太似的,愁眉苦臉的說道:“我這次去派出所,那執勤的警察問我找誰,我說找劉所長,原本他們都要帶過過去的,可一問我的身份,卻馬上改口說劉所長不在!”
這下輪到劉順糾結了,他重重‘啊’了一聲,滿臉吃驚的開口:“怎……怎麼會?這沒道理啊,我三十的晚上就給他送過禮了啊!”
女人沒有插話,隻是苦著臉站在原地,劉順想了一下,自顧自的說道:“不應該啊,以前孩子敢的事比這還出格,都很輕鬆的辦下來了。怎麼這次不行了呢?……難道這老小子想趁著這次機會立功上位?否則怎麼會緊緊咬著,一點麵子都不給?”
唉!
過了一會兒,劉順又開口說道:“對了,你去找村長,他肯定會幫我們的!”
提起這些,女人的臉上苦悶之色更甚,用無奈的聲音說道:“村長我已經找過了……”
“他怎麼說?”劉順一臉坦然。因為在他看來,村長一定會幫忙,畢竟他這次受傷,說到底還都是因為劉一所。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忘恩負義吧?
女人抿了抿薄薄的紅唇,低聲說道:“村長家大門緊閉,根本沒有人,打他的電話一直都是關機!”
“這麼巧?”
劉順眨了眨鬆弛的眼皮,詫異的說道:“我記得過年時,村長基本都是在家的,就算不在家,也不會電話關機的!”
頓了頓,劉順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自己的小兒子,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
…………
西穀派出所內
四個身高相差無極,但胖瘦各不同的年輕男子靠著牆,站成了一排,被麵前的白熾燈照的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