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頎長的男人站的筆直,本就狹長的黑眸裏蘊了點兒笑意,纖薄的嘴角微微勾起,心裏暗爽。
藏了這麼久,總算讓他逮住了。
陸靳墨卓絕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可懷中的感覺卻不怎麼對,笑意逐漸收斂,甚至帶了那麼點兒不可置信。
他慢慢的,慢慢的低下頭,凝視著自己接住的東西。
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似乎很不解他的動作,而後將頭朝著他懷裏靠了靠,複又蹭了蹭,最後伸出舌頭,又舔了舔他的臉……
是的,舔了舔他的臉……
為什麼這麼久沒動靜?
沈言想著偷看以後可能會遭受的後果,果斷選擇了偷看,隻是……
臥槽!
媽蛋老墨你懷裏摟著的為毛是一條狗!
沈言的表情簡直不能更精彩,臥槽你剛剛還一臉蕩漾的站在樹底下準備隨時抱住它,臥槽兄弟你別告訴我你對一條狗感興趣?
臥槽嚇死爹了!
而陸靳墨的臉色顯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又被戲弄了!
等他找到她,等他找到她……
“這段時間,有人出去過嗎?”
男人的聲音咬牙切齒。
“我們一直看著各個出口,可以保證,沒有人出去過。”沈言回答。
“那就好。”陸靳墨丟開大狗,緩緩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退後幾步,麵對著大樓,薄唇緊抿,麵沉如水,“一間房一間房的搜!凡是有手臂錯位的,全部帶到我麵前!”
這一晚,陸門鬧出了很大的動靜……陸門上下裏外,每一間房間都被搜查,不論房間裏麵住的是誰,正在做什麼。
而所有的女人,則全體被帶到了大廳,一個一個的被查看,雙手是否有錯位的傷痕跡象。
雖然不敢有抱怨,可大半夜的被扒拉起來連穿衣服的時間也不給,眾人的脾氣也不太好,尤其是沈婷婷。
她哥哥沈言和陸靳墨十分要好,以至於她自覺比這些孤兒院裏出來的人要高出一籌,平時說話做事都是趾高氣昂的,這次被人敲醒時,她身上隻穿了睡裙,想換了衣服再過去,誰知那些人連這點兒時間也不給她,真是……等她以後當上了陸門的女主人,她就叫這些人好看!
“你派的人真是不中用。”寧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邊,那張臉刻薄得讓她恨不得狠狠撕碎,“你也一樣。”
怒氣湧動,沈婷婷好不容易才壓下動手的心思,卻又聽得她諷刺譏笑,“你跟在門主身邊,有九年了吧?”
話裏的意味再明顯不過……都九年了,門主有多看你一眼?
沈婷婷不是衝動的人,可對上寧冉,她很少冷靜,手上的動作快於思想,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寧冉臉色慘白,右手耷拉在身後……
她剛剛,擰錯位了她的手?
為什麼她不躲開?
第二個念頭還沒過去,清晰的痛處伴隨著又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響起,沈婷婷疼得尖叫,寧冉甩開她的右手,“還你的。”
“婷婷,你怎麼樣?姓寧的,在這兒你也敢動手?你簡直不把門規放在眼裏!”
“放屁之前也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先動手的好嗎!”
“小舟,還跟她們說個屁,動手!”
“啊……”
坐在高位的陸靳墨身體微微前傾,睥睨著下麵的眾人,冰冷的眼神掃視一圈,壓迫得下麵的人連頭也不敢抬起。
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叩桌麵,纖薄的唇吐出一句話:“都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