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可那個女人淒厲破敗的笑聲仿佛還在耳際,夏知黎害怕的再次拿出手機,直到確認自己真的掛斷了電話,她才鬆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那個瘋女人的話嚇出了她一身冷汗。
雖然那個瘋女人說得顛三倒四,但還是在她麵前血淋淋呈現出了真相。
她怎麼也想不到,寧冉那個看上去那麼柔弱的女人,竟然會這麼狠!
饒是夏知黎自以為從小就見過血,卻還是忍不住心底發顫,那個瘋女人的話不斷重複在她腦海裏……夏知黎眸光一頓,寧冉這麼心狠手辣,不可能會讓陸靳墨知道這些的……
那麼,如果陸靳墨知道了……
翌日。
陸靳墨和寧冉正準備出門,等候了他們一上午的夏知黎就追了上來,“我對這兒比較熟悉,如果你們有想去的地方,不如帶上我,我保證會是個好導遊。”她衝陸靳墨眨眨眼。
對於不請自來的人,陸靳墨向來不耐煩,更何況他又不是瞎子,夏知黎眼裏的東西,瞞不住他。
“不必。”禮貌拒絕,陸靳墨繞開她大步向前。
夏知黎眼裏滿是失望,一抬頭卻對上寧冉似笑非笑的眼神,十足的嘲笑。
“等一下!”夏知黎氣憤叫住陸靳墨,“陸少,你知道以前出現在你身邊的那些女人,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嗎?”
說著,她得意的看向寧冉,那個女人的秘密就要被她說出來了,她一定會露出害怕的神色。
可看過去,卻見寧冉沒有她想象中的害怕或者閃爍!
她真的沉得住氣,隻是不知道,等一會兒,她還能不能這麼沉得住氣?
“抱歉,與我無關的人是什麼樣子,我實在沒興趣知道,另外,麻煩讓一讓。”陸靳墨擰眉,語氣不耐煩,牽著寧冉就要繞開她離去。
如果不是還要抓狐狸,他早就對這個敢攔他路的女人動手了。
到了這個時候,夏知黎怎麼可能讓他們離開?
她恨不得立刻就解開寧冉的狠毒麵目,叫陸靳墨好好看看,他護在懷裏的女人,到底有多壞,到底值不值得他那樣珍惜對待!
“她活生生的被藏獒咬碎了四肢,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從始至終,她被人用藥一直都保持著清醒,清醒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吃掉……她已經瘋了很多年!”夏知黎幾乎是吼出來的,她回想起那個女人說的話,仍然在害怕,“那些試圖靠近你的女人裏,也許還有比她更慘的……”
陸靳墨會是什麼反應呢?
夏知黎猜不出,不過,寧冉應該是顫抖的,她做的那些事都被抖開了,東窗事發,她應該是害怕的。
這麼想著,夏知黎像一個勝利者一樣驕傲地再次看向寧冉,後者卻淺淺的笑著,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或者又是嘲笑她的可憐可笑。
她怎麼還笑得出來?
夏知黎還在震驚之中,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他的聲音很好聽,可他此刻說的話,卻讓她的身體一截一截涼下去。
那個麵目清俊的高大男人,以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她,雲淡風輕的說:“她們是什麼下場,我當然一清二楚,有些連我的夫人都不清楚,我卻還是知道得明明白白。”
陸靳墨已經帶著寧冉離開,夏知黎卻依然站在門口。
她魂不守舍的喃喃:“一清二楚?他怎麼可能會一清二楚?”反複重複這這幾句話,她失魂落魄往回走,腳步突然停下,她微微抬頭,臉上全是駭然,“他清楚,因為做那些事情的人……是他?是他!”
當天,夏家不少下人都在傳,小姐是不是中邪了,怎麼翻來覆去就是“是他”兩個字,一會兒笑一會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