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費恩。喬的攻勢很霸道,陸靳墨主要以防為主,可幾招後,費恩。喬也發覺了自己好像體力不足,攻勢逐漸弱了下來,陸靳墨依然隻防不攻,這時候費恩。喬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他病態的蒼白皮膚上逐漸染上了紅暈,隨著他氣息的粗重,紅暈也在加重。
陸靳墨收了手,哪怕已經打過一場,但他身上的衣服卻絲毫不見髒亂。
和他相比,費恩。喬就要狼狽得多,他慢條斯理把燕尾服整理好,下顎繃緊,看得出他的心情不是太好。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是很理想,可沒想到真的打起來會這麼差勁兒,他之前親自動手的次數鮮少,到現在,他才算是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多糟糕。
他眼裏的挫敗,讓陸靳墨想起以前陸喬也是這樣的,他身體不好不能進行長時間的劇烈運動,看見別人打架的時候,他眼裏全是羨慕和失落。
“你現在這樣的狀態,已經很好了。”忍不住,陸靳墨出言安慰。
費恩。喬一怔,顯然是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他諷刺一笑:“我這樣的狀態就算是好的了?說得好像你知道我平時是什麼狀態一樣。”
如果不是手下查到他和陸靳墨竟然會是兄弟關係,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所以,他對陸靳墨沒多少感情,下意識的就認為,陸靳墨那句看似在安慰他的話其實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陸靳墨抿唇,“你白天的狀態,比現在要差很多。”
費恩。喬臉上的驚愕掩飾不住,“白天的狀態?”他穩了穩心神,搖頭否認,“你在說謊。”
“我沒有。”陸靳墨緩緩說,“你認為你白天都在做什麼?”
“你休想騙我,我身體確實不好,所以我白天都在睡覺,隻有晚上才會蘇醒。”費恩。喬十分篤定,“我的作息時間和別人不一樣。”
白天的陸喬,和夜晚的費恩。喬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陸靳墨問:“你認為你白天都在睡覺?你有親眼見過太陽升起嗎?”
針對他所說的這點,費恩。喬其實一直都有過懷疑,隻是就算他怎麼努力,夜晚一過他就會沉睡,一直到夜晚再次降臨,他才會蘇醒。
陸靳墨突然直直看向他身後,費恩。喬知道,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他身後的人。
還是一個很漂亮身材很好的女人。
寧冉抱著一台筆記本走到陸靳墨身邊,點頭告訴他已經準備完畢,陸靳墨看著費恩。喬:“你想知道原因嗎?”
費恩。喬壓住心底的疑惑,麵上神色未變:“我倒要看看,你們想怎麼騙我。”
寂靜而又黑暗的狹窄空間,夏淵頃雙手被捆綁在身後,他能活動的空間實在太小,小到隻能勉勉強強轉個身,身上原本潔白的襯衣已經變得又髒又亂,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褲腿上全是汙泥,腳上的皮鞋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這是他這輩子最落魄的時候。
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麻木了,他高高仰起頭,逼仄的空間裏,隻有這樣才能活動一下頸椎,被綁在這裏後,他的頸椎病複發了,疼得最厲害的時候,他忍不住咬牙。
而他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不是他的婚戒,而是一個看上去就很廉價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