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淼稱之為愛情的誤己性。
而孟宴臣卻放鬆下來,他知道葉子沒有回答,那就是沒有拒絕還願意跟他說話。
孟宴臣看向翟淼,翟淼也很識趣迅速離開這裏,給他們倆製造和好的機會。
白玉蘭樹下倆人站在一起,月光落在他們身上似一對璧人。在這顆玉蘭樹下孟宴臣第一次訴說著自己的情意。
“葉子,我曾分不清什麼是想要親人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執念,什麼是與愛人相處的感覺。”
“但從那晚在你一聲聲的質問下,我對你的感覺和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意一切明了。”
“我知道那天說的混賬話讓你傷心了。可我還是想說,葉子,如果你還喜歡我心裏還有我,能不能······能不能再給我們彼此一個相愛的機會?”
“我很不恥我昨天對你的惡意揣測,很後悔昨天對你的口出惡言,但我想和你往後餘生有所關聯,我不想和你就這麼遺憾的分開,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我們之間再無回旋的餘地。”孟宴臣眼中有期待與慌亂。
他在等待自己被審判的結果,而這個結果如果是不好的,他可能無法接受。除了上次歇斯底裏的質問和瘋狂的情事,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這種表情與姿態,著實罕見。
“孟宴臣,有些話已經說出口,那麼有些事就不會事事皆如你願。有些東西不是你不想就能恢複如初的。”此話說出口,兩人之間隻剩沉默。
孟宴臣眼裏的光慢慢熄滅,他身上這種脆弱感總是叫人心軟,不忍苛責於他。她不再看他,默默把目光投擲在別處。
她也怕自己會心軟,愛一個人就會心疼他,憐惜他,偏愛他。可孟宴臣從未對她有過憐惜與偏愛。她不想再在孟宴臣麵前失了體麵,這樣也很好。
“葉子,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做出選擇,但我願意等,等你回心轉意,等你願意再給我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給我一個等你的機會,好不好?”孟宴臣從大衣裏拿出一隻鐲子,執起她的手套了進去。
水草般的飄花靈動極了,襯托著柔荑愈發的白。“因為我,錯過了你的生日,說好的長白山也因為我的失約沒來得及去。這隻鐲子是我補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喜歡嗎?”他如黑珍珠般的墨色眼瞳帶有緊張神色期待的注視著她。
她看著手上的鐲子,哪怕她不了解翡翠也能看出來這隻鐲子價值不菲,很是貴重,絕不是她能戴的。
她想把它摘下來,這隻鐲子就如同她和孟宴臣一樣,她喜歡,但絕不是她能擁有的。不論是人還是禮物都是天地之差,並不合適。
這種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的身份與他並不相配的階級距離感,深深遊動在身心之內,無法擺脫,狠狠勒緊讓人感到窒息想要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