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我的夫人需要休息,誰再擋在前麵,法庭見。”
原本興奮的記者一時個個被莫軒嚇到,噤若寒蟬讓出一條路來。
莫軒小跑將我抱到他的車旁,早等待在車裏的小張急忙打開車門,莫軒輕輕將我放在後排座,自己坐在我身邊,讓小張開車。
“莫軒,我真的沒事。”隻不過肩膀破了皮,後背擦傷,看他臉臭的,像世界末日來臨一樣。
莫軒側過臉看著我,瑞鳳眼裏全是火氣,我立馬閉嘴,從沒見他發過火,好怕。
他握住我的手,胸膛起伏不定,音序不穩:“悠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準去冒險了。”
我乖乖點頭。
莫軒還算滿意我的態度,有些心疼問我:“還疼不疼?”
我感覺了一下,搖搖頭。莫軒握緊我的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以後有什麼事,多想想我和團團,要是你有什麼事,我和團團怎麼辦?”
我一想到剛才要是失敗,千萬種可能都會發生,臉上開始冒汗。
莫軒用紙巾擦掉我額頭的汗水,責備笑:“現在才害怕,是不是太晚了!”
我耍無賴:“剛才不是人命關天嘛,所以沒想那麼多……”。
莫軒拿我沒轍,隻有對小張發號施令:“小張送我們到經水路。”
突然他摸了摸我光禿禿的手指,問:“戒指哪裏去了?”
我不敢說是薛洋丟了,隻能驚呼一聲:“啊,是不是剛才在樓頂弄掉了?”
莫軒低吼:“我給你的戒指你敢弄丟?”
我怕怕,裝無辜躲在他的懷裏:“莫軒,我不是故意的。”一邊說一邊用餘光瞟他。
莫軒歎了口氣。
莫軒抱著我回家,團團在門邊迎過來,撲閃著一對大眼睛,軟軟奶音問:“悠悠,你受傷了嗎?”
我忙擺手,讓莫軒放我下來。
這次莫軒不再拒絕,將我放在沙發上,囑咐團團和大波好好照顧我,他去拿些東西過來。
見莫軒關上門,團團一下爬到我的膝蓋上問:“悠悠,你是不是對軒軒撒嬌了?”
“什麼?”我和大波一臉懵逗看著團團。
團團一本正經說:“其實也好,你這樣還可愛些,就像我喜歡的長耳兔。”團團將小手豎在耳朵上,呆萌又可愛。
我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就你懂得多。”
大波好笑,捏捏團團肉嘟嘟的小臉,愛不釋手又加了一把,團團抗議:“你這是虐待小孩。”
大波雙手合十,誠心誠意:“悠悠,你家孩子厲害,在下佩服!”她看了看我肩頭處理好的傷口,歎息說:“還好沒有什麼事。”
團團不買賬,要大波讓自己捏回來,還義正言辭說是幼兒園老師說的,我們是祖國的花朵,未來的希望,你怎麼能傷小花朵的心。
正當我們三人在沙發上鬧作一團時,門外沉悶的一聲“咚”,大波急忙穿上鞋跑出去瞧個究竟。
我抱起團團隨後,剛一到門口,就看到莫軒頭發淩亂,衣衫不整提著行李箱走過來。
“莫軒,出什麼事了?”我放下團團,慌忙要接過他手裏的包。
團團在後麵稚聲稚氣問:“軒軒,你受傷了嗎?”莫軒丟掉行李,將團團抱給大波說:“軒軒睡一覺就好啦,你和大波去玩。”
突然我被莫軒攔腰抱起,發出一聲輕呼,趴在他的肩頭,我才看到薛洋一臉青腫,邪魅坐在樓道的牆角看著我們。
“你們打架了?”
兩人誰都不說話,氣氛莫名詭異。
門“咚”一聲在大波身後關上,阻斷了我的視線。
我小心翼翼給莫軒青紫的額頭搽上消毒水,他不做聲,似乎睡著了。
我輕輕給他揉揉,卻被莫軒擁抱倒在了床上,他輕聲說:“悠悠,別說話,陪我躺一會兒。”
大波在門邊舉著一塊牌子:我帶團團出去吃漢堡!
我點頭,示意可以,大波又從後麵撈出一塊牌子:你得做紅燒肉感謝我!
在我有所反應前,她帶著團團逃之夭夭了。
也許是太累了,莫軒睡得很沉,我保持一個姿勢到全身麻木。
我怕他的胳膊廢掉,輕輕給他抽了出來,我還沒動又被他給攬回去了。
這樣重複三次,他越攬越緊,我的鼻尖都挨著他的鼻尖了。我不敢再隨便亂動,任由他抱著。
莫軒原本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在睡著時柔和下來,平日冷俊的眉眼也多了些溫柔的味道。
小時候他是愛笑的,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笑容就成了法庭上的武器?
人家都說學法律的人都深沉,我雖不知道莫軒算不算得深沉,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計劃有目地的。
除了我和團團,他做事的時候理智永遠在情感之前。
莫軒原本閉著的眉眼突然張開,深邃的眼眸直看到我的心底,讓本偷偷打量他的我慌亂無措,咧嘴傻笑。
莫軒性感一笑:“悠悠,你在偷看我。”聲音低沉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