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打車回家的路上,我撥下莫軒的電話,依舊是在通話中。
我的心裏莫名開始擔憂。
大波見我憂心忡忡的模樣,以為我是因為回不了家,安慰我:“別拉個臉了,你就再多陪我一天,我找人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租個車親自送你回去!”
“這個節骨眼上,高速路上很堵的。”我歎息。
正在大波又開始調侃我時,一個移動的黑色巨影緩慢靠了過來。
一輛全豪華千萬房車停在我們旁邊,高大的車身連占了兩個車位。
車門打開,薛洋帥氣下車,我和大波麵麵相覷:你叫他來的?
我們又互相搖搖頭,沒想到車裏還有人,潘悅在後麵娉娉婷婷下了車。
我想過潘悅可能會答應薛洋同他一起來看團團,但我猜測應該是過完年後。
畢竟現在薛家和潘家接了大項目,又快過春節了,他們應該無暇顧及到團團。
可我還是低估了孩子在薛家的重要性。
見大波莫名看著自己,潘悅咳嗽一聲,不自然說:“薛洋都和我說了,為了團團,我暫時不和你們計較。”
大波不屑扭頭逗團團,嘴裏嘀咕:“當自己誰呀,是頭蔥蒜都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這嘀咕聲音不小,潘悅聽到頓時委屈至極,拉住薛洋便開始滾淚:“你看,不是我不去,我也喜歡團團,可是她們羞辱我,不歡迎我。”
說完,潘悅臉上滾動的淚珠變成了線。
大小姐演技完勝,果然是演過電影的人。
我頭疼又不得繃著麵皮笑:“都是熟人了,大波一向口快心慈,潘悅不知道薛洋你是知道的?”我隻能把薛洋推出來。
大波看著我,明顯在說你腦子秀逗了哇?
我無視她,腆著臉求薛洋救場。
薛洋得意洋洋看了我一眼,十分滿意我的態度,轉身說:“你別想太多,悠悠喊我們來的,大伯從我認識她時就這性情,她們沒有惡意。”
潘悅這才住了眼淚,目的達成。
團團有模有樣學著幼兒園老師教育小朋友的架勢:“你不乖,愛哭的小朋友大家都不喜歡,我都看見你哭幾次了,我們又沒欺負你……”
空氣莫名的尷尬,我忙製止團團接下來的話,雖然童言無忌,可我不想她和潘悅之間留下不好的回憶。
大波顯然越來越看不懂我,見我一直維護潘悅,她都不想再看我,一時無處撒的氣全衝薛洋去了:“你這白眼狼跑來幹什麼,不怕我揍你?”
大波曾經從心底把薛洋當成好哥們,因為越真誠,所以越經不起背叛。
當初薛洋傷了我,大波一口氣和他斷絕往來,刪了和他的一切聯係方式。
後來,不管薛洋怎麼同她講好話,她都不肯告訴薛洋任何關於我的事。
因為有大波處處為我著想放消息,薛洋才一直找不到我,我和他才能幾年不碰麵。
團團一歲後,大波畢業從學校搬了出來時,她直說,我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誰,隻要是你生的,我幫你養。
我的心被感動裝的滿滿的,此生能遇到大波和莫軒,我上輩子一定拯救了宇宙。
薛洋風輕雲淡笑笑,說:“我是來送你們回家的,你們不至於好賴不分吧?”
他伸手抱起團團在她小臉蛋上啄了一口,團團笑得像朵花兒一樣,甜甜回親了薛洋一口,還柔柔叫了聲:“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