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去段阿姨家借了些菜,又風風火火趕著炒了兩份菜上桌。
一份小炒犛牛肉。
還有一份爆炒田螺。
我拿了碗筷出來,圓桌上大家都已經坐好了位置,母親挨著父親,團團一邊挨著母親一邊挨著莫軒。
唯有薛洋和莫軒中間空著一個位置。
薛洋用看好戲一樣的眼神戲謔瞧著我,意思:你坐還是不坐?
莫軒體貼將椅子擺好,溫柔說:“來這裏坐。”
我到大大咧咧到椅子上坐下,自然的把椅子往莫軒這邊挪挪,薛洋自討沒趣,父親招呼大家開飯。
薛洋夾了個田螺,在嘴裏吸吮後,小聲對我嘀咕“公的。”
我不信,疑惑看他,用幾乎靜音的音量問:“田螺還能吃出公母?”
莫軒也夾了一個,他嚐了一口,“嗯”一聲表示讚同薛洋的說法。
我啞然,小聲問:“真是公的?\"
好奇他們真能吃出公母來,我迫不及待夾了一個放到嘴裏。
滿口湯汁,什麼也沒有。
“空的?”我悶聲說。
“哈哈哈”這次薛洋再也憋不住笑,連莫軒都忍俊不住。
我的樣子一定是天真中透著清澈的愚蠢。
父親不悅看著我們三人,薛洋識時務閉上嘴巴,可我自己卻憋得很辛苦,越想越好笑,回頭一口飯噴了出去,眼淚都笑了出來。
團團立馬跑到廚房顛顛給我接來一杯水,一邊學著大人拍著我的背,一邊安慰我:“慢些,慢些。”
母親疑惑夾了一個田螺,問:“味道不好嗎?”
莫軒和薛洋忙說:“味道很好。”
母親做的飯菜味道一向不差 ,父親也夾了一個田螺嚐嚐,說:“這肉很嫩。”
這次我不敢再笑.,老實夾了一個先看了看,真的有肉。
“老李,老李。”段阿姨的聲音真有隔山打牛一般的殺傷力,人還未進門,扯著嗓子先吼開了。
母親連忙放下碗筷迎了出去:“段姐,快進來吃飯,我們也剛開始吃。”
團團見勢一個溜滑下椅子, 一本嚴肅說:“來客了,我去給你們留客吃飯。”
“團團。”我忙放下碗筷,就見母親一手端著一碟菜,一手拉著段阿姨往屋裏拽,團團抱著她的褲腿,拚命往屋裏拉。
“唉,你看我老眼昏花,不中用了,說什麼也做一點菜來給你們賠不是。”段阿姨狡猾在桌子上掃了一眼。
我們大家都起身相迎,莫軒加了一把椅子,我去加了碗筷,:“段阿姨,快請坐,快請坐。”
段阿姨說什麼也不願意,隻是笑著解釋說,:“我老眼昏花,把把處理好的殼和沒處理的螺螄混到一起了,說什麼也要來給你們賠個不是。”
原來一場烏龍。
她說完,看著薛洋意有所指:“唉,老李,老李,這邊是你的女婿吧?長的真是一表人才。以後咱們都是鄰居了,賢婿可要多多照顧哈。”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薛洋且大言不慚接話:“應該的,應該的。”
段阿姨又看著莫軒,問我母親:“這位是?”
母親笑說:“這是莫軒,小時候和悠悠一起玩的,你不記得啦?”
“哎呀,你別說這孩子,這長的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呀,可有婚配?”段阿姨的嘴像倒豆子似的。
莫軒坦然自若地笑:“段阿姨,我已經定親了。”
段姨惋惜的說:“那可惜了,定的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