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岩呆愣愣地看著手裏長長的石條,上麵整齊的排列著一排齒狀利刃,很難想象楊梓江是如何把這些齒狀凸起打磨鋒利的。
緩過神來,潘岩驚疑不定地看向楊梓江:“這是……鋸刀?”
“沒錯。”
楊梓江點了點頭:“趕緊找個粗細合適的樹幹,給它鋸下來,這斧頭就好辦了。”
趁著潘岩去鋸木柄的時候,楊梓江又從旁邊的草叢裏麵找到幾株纖長的草葉,坐在那撕吧撕吧的鼓搗著。
而剛搞明白狀況的觀眾們,對於楊梓江打磨石鋸的時候又發出了如海般的彈幕。
“什麼情況?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打磨出……鋸刀來了?”
“這不合理啊!”
“理論上來說,隻要打磨得好,石頭是可以打磨出鋸刀的,但是經不經用就很難說了。”
“就是,這東西徒有其表,我敢打賭,但凡鋸粗一點的樹枝,樹枝還沒斷,這石鋸就得斷。”
似乎是為了印證觀眾說的話一般,不到五分鍾潘岩就拿著斷掉的石鋸走到楊梓江麵前。
“哥,你這玩意兒不好使啊,斷了。”潘岩苦著個臉,眼睛鼻子都擠到一塊去了。
楊梓江頭也不回,隨手指向剛剛打磨的地方:“那裏還有,你自己拿。”
潘岩的彈幕上開始有人打抱不平了。
“就拿一些沒用的石鋸敷衍死胖子,自己在那玩草,我真的是服了。”
“要我說,死胖子就應該跟著大部隊走,你們看了沒,那邊現在玩得正嗨呢。”
有些東西,隻有當麵感受才能知道有多厲害。
就像抖超人均龍國隊的水平,現實中看到小區比賽都得說聲臥槽。
潘岩親眼見識了楊梓江打磨的石斧和石鋸,加上他那憨厚的性格,對楊梓江是服氣的。
順著楊梓江指示的位置,潘岩又拿出七片石鋸,屁顛屁顛地朝著樹林走去。
“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打磨出這麼多片石鋸?”
“那又有什麼用?垃圾再多也還是垃圾,拿去當工藝品還差不多。”
顯然潘岩這邊的觀眾還有不少嘴強的。
但是他們疏忽了一件事,哪怕每片石鋸隻能鋸一下,這7片石鋸鋸下來,胳膊粗的樹枝說什麼也得斷了。
很快,潘岩帶著樹枝走了過來。
新的問題又擺在了眼前:“哥,樹枝我倒是弄好了,不過這石斧怎麼固定上去啊?”
就在這個時候,楊梓江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手。
亮出手裏剛剛編織好的草繩,朝潘岩伸手:“把樹枝拿過來,我來綁。”
原來他玩草是為了編繩子,潘岩的觀眾變得啞口無言。
楊梓江接過樹枝,用斧頭把一端從中間劈開一條縫,把石斧的斧背插進縫隙中。
然後將分叉的兩邊樹枝再次鋸開,用一根樹枝穿過斧背上的孔洞,然後把小樹枝兩端插進斧柄的縫中固定好。
斧頭的雛形已經出來了,楊梓江用繩子把斧柄上用來卡斧頭和小樹枝的縫全部綁好。
然後用十字固定的綁法在斧頭和斧柄之間纏繞好幾圈,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