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勾了勾嘴角：“那就要看怎麼個換法了，若是用別人的命換我的，那就是合適，若是用我的命換別人的，那不可能，瞎子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柳少雲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抬眼看了一眼黑瞎子。
“那若是用她的命換你的呢？”
黑瞎子聽見柳少雲的話後手指頭控製不住的輕顫了幾下，隨後嗤笑了一聲：“我家寶貝的命，可比我金貴多了。不過，她和我一樣，什麼都吃，就是不喜歡吃虧。”
“你在害怕。”
沉默持續了足足有一分鍾之久。
黑瞎子才再次笑眯眯開口：“隻是突然想起來，我答應給她補的生日禮物還沒有送出去。好在她忘了，我也根本就沒有準備。”
“先生真是幽默，就是不知道一會兒你還能不能再笑的出來了。”
柳少雲的身形一閃出現在黑瞎子的背後，雙手飛快的掐了幾個法訣後，一把掐住黑瞎子背後靈的脖子，想要將她從黑瞎子的身上生扯下來。
那是一種撕扯靈魂般的疼痛。
黑瞎子的牙都差點咬碎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姑娘就不能溫柔一點，跟我家寶貝比可差太多了。”
柳少雲輕笑一聲又用了幾分力氣：“先生若還有力氣的話，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給她補禮物吧，那孩子心眼小，說不定記得這事就是不說，等什麼時候你惹她不開心了，她就會提起來然後跟你算賬。”
“那就多謝姑娘提醒了，我覺得剛剛那個玉盞就不錯…”
長長的走廊內隱隱傳來女鬼淒厲的嘶吼和男人強忍著的悶哼。
無悠蹲在石門前，將手掌割破沾著血畫著神秘而古樸的符咒。
“虧了，太虧了，早知道來之前先偷隻雞好了。”
去除背後靈的過程，持續了整整兩天。
柳少雲將背後靈從黑瞎子的身上薅下來的那一刻，長出了一口氣，
後背靈發出一聲慘叫後化作一團黑霧隨後消散於天地之間，而她胸口的銅鏡也隨之掉落在地上，一聲清脆的聲響後四分五裂。
黑瞎子徹底的暈了過去。
柳少雲看了一眼那被他硬生生掐出幾個指洞的茶桌。
“真是個爺們，竟然一聲沒喊出來。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一場‘美夢’吧。但願，醒來後不會讓你很難受。”
………
黑瞎子從石室內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很是勉強。
看見無悠的一瞬間，手指輕顫了幾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將眼底的那一絲紅徹底隱藏好後，踉踉蹌蹌的走到石門邊，扶著牆看著無悠吐槽道：“你這柳姐姐，真是一點都不溫柔啊。”
無悠掏出煙，顫抖著手點燃後又塞進了黑瞎子的嘴裏。
“活了一千多年都沒有得到過男人的滋潤，脾氣暴躁一點也正常。”
回程的路，兩人走的很慢。
無悠抬起頭看著高懸的月亮勾著笑回頭看了一眼黑瞎子：“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咱倆要不要幹點刺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