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無悠還窩在黑瞎子的懷裏睡覺。
陽光突然照在臉上,晃的她將臉躲進黑瞎子的脖間。
“有你們兩個這樣的嗎?病號都起床了你倆還睡呢?”
汪川坐在輪椅上,手裏是剛撩起的窗簾。
無悠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才六點五十,煩躁的皺眉。
“你有病吧你。”
汪川得意的笑了笑:“對啊,我有病啊。”
無悠煩躁的抓著頭發,恨不得衝上去按著汪川打上一頓。
“帶袋牛奶回來。”汪川對著去買飯的黑瞎子說道。
“你大了,該斷奶了。”黑瞎子頭都沒回,隻是簡單的擺了擺手。
“有人沒斷奶呢。”
正在刷牙的無悠探出頭來:“呸,你才沒斷奶呢。”
汪川也不還嘴,就嘿嘿的笑著。
吃過早飯後,就是每日的日常紮針時間,汪川的手背都已經被紮的淤青了,咬著牙讓護士放心紮的時候,又疼的眼圈通紅。
被無悠吐槽他不是個男人的時候,又扯著脖子喊的滿臉通紅。
黑瞎子勾了勾唇角。
汪川像極野地裏無人問津的野草,等到你無意間看他一眼的時候,卻發現他長出了一朵潔白的小花。
頑強,倔強,明明長在泥濘裏卻又帶著幹淨。
和他這種身處黑暗的人不同,也不知道他開槍的時候手會不會抖?黑瞎子甚至懷疑汪川都沒有親手殺過人。
而他的玫瑰花是用血澆灌出來的。
才會珍惜那一抹潔白吧。
隻可惜,玫瑰花注定不會喜歡上野草的。
而野草也隻能仰望著玫瑰。
出院的前一天,無悠來到了紙條上的那個地址。
她以為會在這裏見到其他的汪家人,結果來的人竟然是汪岑。
“哦,我親愛的家人~我好想你啊。”
無悠張開雙臂撲了過去,隨後被汪岑熟練的伸出胳膊抵住她的腦袋。
“先聊正事。”
汪岑收回手轉身進屋,無悠笑眯眯的抬起胳膊在額頭上蹭了一下。
“來了,來了。”
無悠將他們這一陣子所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說到她被蛇咬後,腦袋裏突然多了一串奇怪的記憶時,汪岑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看到了什麼?”
“沙漠,白色的沙漠。”
“還有呢?”
“沒了,記憶很短,全部都是沙漠。”
“很好。”汪岑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又問了一句:“汪川怎麼樣了?”
“還好,昨天還挺抑鬱的,但被我教育了一下後,今早起的挺早的,還主動要吃飯了。”
汪岑看似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和汪川都是汪家的大功臣。等任務完成後,我會好好獎勵你們的。”
“還有任務?”
無悠明豔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汪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最後一個任務了,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下落,等最後一個任務完成我就告訴,不過汪川的身體情況恐怕不能和你一起了,我會帶他回汪家好好養傷的,到時候我會讓其他人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