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被這一下磕出了血。
又被她胡亂的摸了一把,蹭的滿臉都是。
原本挽起來的長發也散在了腦後。
從洞口裏爬出來的那一刻,活像一隻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無悠翻身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躺了大概幾分鍾後,又再次爬了起來,先是將頭發重新盤好,又將身上的濕衣服全部都脫掉,扔在一旁。
如果這裏有人的話,就能看到絕對香豔的一幕。
無悠從背包裏掏出一身幹爽的衣服換上。外套她沒帶,所以一會兒還得再穿。
升好篝火後,將外套掛在一邊,自己則是打量起這個皇陵。
無悠走到壁畫前,找到第一幅壁畫開始看了起來。
第一幅壁畫中,主體是一個燃燒著火焰的巨大球體,緊接著,球體分散開來,分別飛向不同的幾個方向。其中三塊最大,剩下的則是六個小塊。
第二幅壁畫中,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君主的人跪在一個大坑的邊緣,向上天祈禱。
緊接著畫麵一轉,壁畫從原本的地麵,似乎來到了地下。
人們發現了一條河,而河水裏遊著的正是一條條的蛇眉銅魚。人們將寄生在魚眉毛上的小蛇取了下來,紋在自己的眉毛上。
畫麵再次一轉。
一群被黑毛蛇纏繞著的人倒在地上,隻剩下一個人還在站那裏。
君主和他身後的子民朝著那人跪拜了下去。
“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嗬,狗屁。”
無悠看完壁畫後,又回到了篝火旁拎起烤的半幹的衣服,抖了抖後穿在身上。
“把這種鬼東西當成上天的安排,真他媽的有病。”
罵完轉身朝著皇陵的深處走去。
步入通往皇陵最深處的密道中時,無悠看到了一排排站的筆直的士兵。
牙疼似的抽了“嘖”了一聲。
隨後從後腰中拔出借來的刀。
“免費的盲人按摩,雖然學的不太正宗,但鬆骨效果應該還不錯。”
無悠說完,笑著衝了進去。
那些士兵的身體裏寄生的黑毛蛇在感受到溫度後,靠近無悠的便開始複活了過來。
好在,無悠的體溫並不是很高,所以,沒有一次性全部活過來,再加上這些士兵剛醒,關節都極其的僵硬。所以無悠應對起來還算輕鬆。
在最後一個士兵倒下的那一刻,無悠擦了擦臉頰上的鮮血自言自語道:“世人都想長生,可我從來都隻覺得,長生,才是這世上最惡毒的詛咒。”
“是不是有點悲涼了?嘖,我好像不太適合這個。爹啊,要不然我給你唱首歌助助興吧。”
無悠也不管常天風願不願意,嬌笑著邊走邊唱道。
“臨別一吻 預示結局殘忍
回眸一瞬 還貪戀從前溫存
.......
你是濟世神 唯獨不佑我們
..... 灼灼火海中困頓.”
.......
從密道裏走出來後,麵前是一處坑洞。
坑洞裏是密密麻麻的黑毛蛇。
看的人頭皮發麻。
而在這個不到十幾平的空間裏,除了這些孵化出來的黑毛蛇外,還有數不清的蛇蛋。
這些家夥全部都是因為隕石導致了變異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