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樓二樓,秦雲斜靠在床榻上,心事重重。
他擔心的,並不是漢川之戰,而是初次來漢川時在林間碰見的的那神秘老者,這幾日來,此事經常會浮現在他的心中。
在見識過雲南天等人後,他越發確定,那老者的實力,絕對不會在雲南天之下,也是一位雲海境巔峰的強者。
那樣的一位強者,不應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但他卻是從未聽聞過,大齊帝國內,能夠那等實力者,除了雲南天和秦安國外,唯有天誅的那位殿主與大齊的國君二人。
天誅殿主,神秘無比,他雖見過,但改變容貌,對雲海境來說,並非什麼難事。
至於大齊的那位國君,他卻從未見過,他擔心的便是,那老者是這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所化,若真是如此,恐怕曾遠他們被救,也是在一場預謀中。
至於那人的目的,卻是不得而知了。
現在他隻希望漢川之戰能早點結束,然後前往北海,尋找幽冥炎蛟,隻要能夠說服幽冥炎蛟坐鎮風雲閣,便無需擔心什麼了。
……
一夜過去,第二日,漢川平原上,一改近一月來的陰沉天氣,旭日東升,隻是陽光灑落下來,並無絲毫的溫度,天地之間,反而變得愈發的刺骨陰寒。
楚、魏大營內,玉天河等人整裝待發。
“木恒生,血鷹騎調查的如何?”他目光如炬,聲如雷震,看向了營帳邊上的木恒生。
“將軍,血鷹騎按照命令,星夜監視著楚軍的一舉一動,齊軍的防守情況,確如信中所說,並無偏差,齊軍也並無太大的變動。”
“東營便是劉奮的防線,有劉奮的裏應外合,我們可以很快從東麵突破進去,從正麵以及東麵夾擊齊軍。”木恒生沉著上前,聲音漠然的道。
即便是麵對玉天河,他的語氣也沒有絲毫的恭維之意,因為血鷹騎在訓練時的要求,便是如此,不能有絲毫的感情,他們就是一把尖刀,隻需按要求完成任務即可,其他的東西,隻會成為阻礙。
“齊軍數量雖有十八萬,但半數都是從大齊內地的城中抽調過來的兵,這些人大部分都沒有接觸過戰爭,作戰經驗不足,戰力也不高。”
“而且還有四萬齊軍防守在橫蔭縣,如今在漢河邊上的,最多也不過十四萬的齊軍,我們若是兩麵夾擊,齊軍抵擋不了多久。”
“好。”玉天河微微點頭,“魏王爺,此次便由你來坐鎮正麵的進攻,集中力量攻打幾處防禦的薄弱處,本將軍親自帶人突襲東營。”
“可。”魏浩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
“諸位將軍,成敗在此一舉,希望今晚,我等能夠在漢川城內會師。”玉天河舉起手中之碗,目光冷冽的望向了營帳內的諸將,將碗內的酒水一飲而盡。
“是。”眾人起身,亦舉起手中之碗,一飲而盡。
辰時剛過,楚、魏軍營內,戰旗揮動,戰鼓嘶鳴,黑壓壓的一片身影從大營內衝出,朝漢河對岸的齊軍陣營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怎麼回事?”對岸的齊軍陣營內,防線上的士兵倉促起身,見大片的楚魏聯軍衝了過來後,臉色大變,連忙架起銀弩防禦。
而一側,在正麵的攻擊打響後,玉天河親率十萬大軍,跨過漢河,朝東營的防線發起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