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室和天誅?究竟會是誰想要對天火宗出手呢?”他低聲自喃道。
這大齊的天,要變了。
從南郡挑起四大勢力的紛爭開始,到中間利用兩位皇子之爭的不斷地挑撥,讓四大勢力之間相互大打出手,實力大減,再到現在的對天火宗出手,一切都好像事先設計好的一般。
“是皇室還是天誅,其實又有什麼區別呢?這便是這個世界的本質,弱肉強食,要麼不爭,隱於山林之間,做個不理俗世的山野閑人,要爭便要朝著最高處進發,做那立於山頂之人,山頂之下,皆為棋子。”沐彤衣起身,斜靠在石亭的長柱上,和風拂麵而來,青絲亂舞,長裙飄玦。
“現在的這個世界,比起百萬年前來,已經要好上了不少了,但仍然是陰霾重重,道祖曾經說過,黑暗是絕對的,光明隻是相對的,隱藏在人性中的黑暗,永遠也不可能被完全磨滅。”
“黑暗是絕對的,光明是相對的......”秦雲喃喃細語,麵有所思,“若是生在百萬年前,還真想看看那是位什麼樣的人物。”
“天玄大陸億萬年來,也隻出了一位道祖,你可以說他是魔,因為曾死在他手上的,不下億人,曾一人一劍,獨滅了一界生靈,鮮血染紅了那一界的蒼穹。”沐彤衣輕喃道,濃密的長睫覆蓋下黑白分明的桃花眸中,異彩流連。
“你也可以說他是神,若是無他,百萬年前天玄大陸上的億萬生靈,早已淪為任人宰割的奴隸,也早已無今日的天玄大陸。”
“可對熟悉他的人來說,他是一個真正的人,比起紅塵世間的那些虛偽其辭來,他敢愛敢恨,放蕩不羈,從不在意世俗的目光,不受製於俗世的陳規。”
秦雲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雖沒有見過百萬年前的道祖,但在寂滅神劍和領悟朝月時見過兩次,雖不知是否是真身。
但給他的感覺,那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他的身上沒有丁點的架子,若不是後者出現時那恐怖的異象,他還真看不出那是天玄大陸萬古以來的第一強者。
“沐師姐,沒有其他事,在下便先告辭了。”秦雲道。
“好。”沐彤衣淡淡的一笑。
離開了沐家後,他在城內找了間靠近天火宗的酒樓住了下來。
沐彤衣口中的變故,不知會多久到來,或是明天,也或許是十日後,在這裏,一旦天火宗內發生什麼變故,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而等待的時間,他並未閑下來,而是在抓緊時間進行修煉,以便能夠更快的衝擊雲海境。
如今他距離雲海境,僅僅隻是一步之遙,但這一步,按他的估計,至少也得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月裏,他隻能不斷的加強自身的積累,爭取在突破雲海境時,能夠一步達到雲海境一重巔峰,那樣便可以為後續的突破省去不少的時間。